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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只怕今後君瑞掌了權他也沒有好日子過。

卞繡棄了兵器,當下便被押著打了二十大板。他冷靜下來之後,便想清楚了今日之事的始末,知道必是音封從中搗鬼,當下更加怨恨,發誓今日之恥定要雙倍討還回來!

君瑞離開之後,卞繡便騎了一匹快馬直奔前線而去,等他進了音封帳中,臉上卻並無惱怒之氣,只痛心疾首道:“如今國家處於危難之中,卞繡不敢苟且偷安,請求主帥派我去戰前!”

若是去了戰前,立功便容易許多,到時即便是想要為難他,士兵也會多有怨言。音封怎麼會不知他心中所想,卻是應了他的要求:“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六欒城守城吧。”

這六欒城確是軍事重地,地勢險要易守難攻,是君陽的一道天塹,音封竟然會讓他去守六欒城?他還未想明白其中的緣由,卻聽音封又道:“只不過這六欒城事關重大,軍師若是去便要立軍令狀。”

卞繡心中有些疑慮,但是細想一番這六欒城是不會輕易被攻陷的,是故便立了軍令狀,然後領兵去守六欒城了。

與此同時,準備攻打六欒城的杜默收到了一個錦盒,盒子裡有一封手書和一個白瓷小壇。杜默看過那封信之後面色有些凝重,他摸了摸那白瓷小壇,黯然道:“沒想到她倒真是個有心之人。”

第二日杜默攻打六欒城,六欒城部署嚴密,沒有成功。接下來兩日,杜默也依舊是無功而返,卞繡心中歡喜,晚間高興便多喝了兩杯。哪知天還未亮士兵便慌忙來報,說是杜默帶著人從城南的偏門攻進了城中。卞繡大驚:“便是城南的偏門,我也佈防嚴密,怎麼就這麼無聲無息地攻進來了!”

“屬下等確實沒有聽聞城南偏門傳來攻打之聲,想來是杜默有內應!”

卞繡心中立時一涼,他只以為這音封雖然擠兌自己,對君陽卻應該是忠心不二的,如今一看卻不然。他派自己來守六欒城,又讓自己立了軍令狀,原來是在這裡等著他呢!音封竟然為了除掉他,而把六欒城拱手讓人!

電光火石之間,卞繡忽然認清了自己現在的境況,如今杜默已經攻進城中,他手裡只有三萬兵,這其中還不知有多少是音封安排的奸細,打是肯定打不過的,逃卻是可以逃出去,只是他逃出去又能夠上哪裡?迴音封處肯定是不行的,他定會趁此機會斬殺了他!回京城去也不行,音正肯定已經埋伏了人等他!

如今一看,他能走的路竟然只有一條:投靠百里樂正。

杜默攻到正門的時候,只見大門敞開,士兵站在街道兩邊,卻是都棄了兵器。這時卻見一鳳眼風流的男子上前拱手,道:“君陽罪臣在此恭迎將軍。”

杜默眼神變了變,卻是下了馬拱手道:“卞繡先生這是準備向我投降麼?”

卞繡既然已經決定背叛君陽,便也不做那扭捏之態:“良禽擇木而棲而已,君陽對我不仁,我便也不義。”

杜默瞭然一笑,拍了拍卞繡的肩膀,道:“既然如此,那明日先生就跟我去見陛下吧。”

卞繡心中一喜,未想到事情會如此順利,正要感謝杜默引薦之情,一把冰冷刺骨的匕首卻忽然從他背後送進了心臟中。卞繡滿臉不可置信地看向杜默,一開口便吐出了許多血沫子。杜默眼中盡是殺意,緩緩將匕首往他心臟深處送去,聲音冰冷:“有人讓我給你帶一句話,她讓我告訴你,這世上因果報應總是存在的,只是有時候來得早,有時候來得遲,但是遲早都會來。”

“是誰……是誰要殺我……”

杜默貼在他耳邊輕輕說出了那個人的名字:“安瓊。”

這兩個字像是一個魔咒一般緊緊箍住了卞繡的心臟,這個叫安瓊的少年即便雙腿早就廢了,即便早已死於自己的執念,卻依舊在這個不早不晚的時候要了他的命。所謂命運,便是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