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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那我就坐著等他嗎,等來法院判決書,再去監獄裡看他?我蘇流年是這樣的人嗎,我圖什麼,我不圖他的錢,我只要他平平安安的。他不讓我去見他,就是讓人不想查賬查到我頭上,可我寧願不要這錢。若不是我在鄉里聽到了風聲,你們還準備瞞我瞞到什麼時候?”

她氣得渾身發抖,揹著身子,滿臉漲紅,沒過多久又去踢司機的椅子:“帶我去,聽見沒有,讓我去。”

誰都拗不過她,司機只好調轉方向盤,帶她去了徐景平所在的中廣新區。

那裡果然有警衛看守,他們辦了手續才能進去。徐景平現在不能出境,24小時都不自由,見了他們一撥人浩浩蕩蕩來看他,咆哮地整棟樓都聽得見:“我說過什麼,都當我馬上要進牢房了,說的話就不用聽了?帶她回去,立刻,馬上,我還沒死呢。”

助理低頭認罪:“對不起,徐董,蘇小姐她堅持要來。”

“堅持要來?你們不會堅持不讓她來嗎,說,誰透的風。”

蘇流年坐在沙發上不鹹不淡回了一句:“我自己聽來的,別以為我不讓回來我就不知道你出事了,你倒還挺悠閒的,能想那麼多後事,你打算進去了就不出來了吧。”

徐景平第一次衝她發火:“你是不是傻啊,你非要把我的話當耳旁風是吧,你非把我的心血糟蹋掉吧,你有沒有用腦子想過,你回來了我們都要倒黴。”

“什麼意思,你別以為我不姓徐我就能手一背統統不管。”流年也動了火氣,柔柔的嗓門抬高了一點。

“沒什麼意思。”徐景平自知多言,煩躁的揮揮手,“你什麼也別管,好好聽我的話,我就很欣慰了。你們帶她回去吧,好好看著她,別讓她亂跑,也別看什麼亂七八糟的電視。”

手下的人得令,一邊一個請她回去,半拉半架推她,流年掙扎不得,甩開他們賭氣地起身就走:“徐景平,你真是固執的無藥可救。”

徐景平到底還是捨不得她一臉眼淚,在門口鬆鬆地抱了抱她:“別哭別哭,叔叔會沒事的。我就知道流年最乖了,叔叔在這裡那麼多天,誰也沒來看過我。蘇年和靜華早就出國了,還是你懂事,知道疼叔叔。我不要緊,只要流年你乖乖的,我肯定能沒事。”

他不會對流年說實話,她要是知道,無論如何都不會袖手旁觀。

流年絕不會傻得去找程灝幫忙,她仔細想想,若致中撤標肯隨便掰一個理由,不是以靜制動,那麼美佳就不會被上頭查下來。他這一招,實質上是最陰毒的,表面上留著仁義道德不拆美佳的檯面,其實是賺了自己名聲,將美佳推入風口浪尖上。

她不信致中就是清清白白的,當時徐景平說過美佳和致中合作,與這批建材也有關係,現在程灝倒翻臉不認人了。

可是現在誰能幫到他們,正如徐景平說的,樹倒猢猻散,牆倒眾人推,誰肯在這個節骨眼上幫他們。她認識的人十個指頭都數得過來,都是幫不上忙的。

總還是有人聯絡的上她的,流年住在那裡的第二天夏予北就找到了她,照著她給的地址摸索過來。

夏予北本身是讀國際經濟貿易,對貿易法也有一些瞭解。她聽了流年的敘述也沉默,最後只能講一些皮毛告訴她,也沒有刻意欺瞞或是掩蓋事情的嚴重性。流年聽了反而安靜了一點:“其實我有預感,畢竟這些建材關係到人命,一旦用了劣質品造成豆腐工程,出了事誰都擔不起這個責任。叔叔這一次,真的是在劫難逃,最壞的打算都做好了。”

“要不,我去找倪繼幫忙,他是我弟弟的同學。只是我現在不能回去,不然我可以直接叫予遠來。眼下找一個負責的好律師比什麼都重要。”

“可能嗎?倪繼大概只會為致中做事,雖然這次的事致中沒有份,但法院難保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