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180度廣角的日落海景。那根本就是很多人理想的結婚場所……
美人挑挑眉梢,一臉的追憶,“不行,那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精緻的指尖,劃過圖片上那一大片的海域,“他潛水下海,在珊瑚礁上找到了我故意丟下去的項鍊。”後來她重見那條鉑金鍊子的那一刻,就知道,從很早以前開始就不是她一廂情願。
浪漫得簡直給人心頭暴擊,她意識到自己忽視了身側滿臉哀怨的小姑子。讓場地是不可能的,得適時地轉移話題,“你們呢?”
他們什麼?
哦了一聲,紀西羽恍然,很多畫面一下子湧入腦海,忽然笑起來。
她和陸離,第一次相遇在N市的會展中心。當時,他是風頭正盛的金牌DJ,她是稀裡糊塗的娛樂記者。甚至於都不知道對方的名字,她異常瀟灑地給了對方一個過肩摔。
簡直歷歷在目,忽然覺得時間過得好快。
陸離最近和她見面的機會有些少,原因很簡單,不過就是紀西羽很長一段時間住在紀家老宅。他當時那個泫然欲泣的表情,萬分可憐,“你可以解釋的,我們真的只是純潔的鄰居關係。”
哪有什麼純潔的男女關係,所謂作賊心虛說的就是她這種人,“我爸媽又不傻,怎麼可能相信你那種鬼話!”
然後,她就發現,在家裡見到陸離的次數越來越多。
想想新年的時候,某個人當時第一次登門拜訪的那個扭捏樣,寧死不從,就差抱著門口的那棵百年銀杏樹生根發芽。事出突然,誰家會像他一樣,這麼隨意地就家長見面,甚至於兩手空空,連節禮都沒有!
但是兩人的深情相擁,最後被趕來送外套的陳暮女士撞破。媽媽當時深刻地發現,哪裡需要多此一舉,女兒的肩頭披著的那件男款外套看起來就很保暖。
紀久堂對陸離的印象倒是不錯,但是得知他的車颳倒了花叢裡的那株植被的時候,就淡淡地要求他第二天過來,陪自己重新栽種。
陸離莫敢不從。
再沒有初見時的侷促,簡直就像是失散多年的父子,一見如故。活動的內容也更加多樣化,在週末的時候,紀久堂還會叫上空閒的陸離去垂釣。
“你就不怕尷尬嗎?”紀西羽都覺得他們關係好得莫名其妙。
去之前他也擔心,去之後完全不存在了。陸離的評價很簡約,“我發現,女婿比妹夫好當多了。”和紀廷禮相比,泰山大人不要太健聊。
兩個人的交談內容,自然涉及事業。而紀久堂對於Showtime的評價之高,都讓陸離這麼一個傲嬌的人,覺得不好意思。下一次的活動更為大膽,是徒步登山。
小狐狸簡直瘋了,“你們一老一弱,可不可以選擇一些益智類節目,一定要去折磨體能嗎?”
陸先生當時就沉下臉,長腿一勾,直接把在一旁蹦躂的人勾倒在沙發上。上下其手的過程中,不滿地聲討,“陸爺給你看看,到底弱不弱!”
西西在一片風雷中,付出了無比慘痛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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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漱工作室的侵權事件最終以和平解決而告終,拍攝權被二度收購,購買方是沈氏。而紀氏的股價在經歷小幅波動後,意料之中地回到了正常的範圍之內。
紀西羽在一個晴朗的上午,去看望了行之。那裡依舊是新換的兩朵玫瑰,少年帶著溫暖的笑意。
拿出手帕擦了擦,乾燥的手指碰了碰帶著涼意的照片,算是和他打過招呼。
“十年了,我都已經比你大了。”她靜靜地站在一旁,“行之,我很想你啊。”
那個少年,貫穿了她的年少歲月。他們的感情,從一個溫和的春日開始,在一個難熬的深秋走向消散。遺憾的是分別太早,如今只有淡淡的林木來守護那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