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揶揄似地說道:
“唉唷,你聽話別再囉嗦了嘛,現在氣氛正感人呢。這種時候就是要用歡笑來道別啊。我們一定能再見面的啦!”
“不要……我不要……!”
守在岸邊的舜回頭大叫。
“騎兵要來了!快逃、快逃啊!”
武擠出僅剩的力氣,用被冰凍的河水泡得失去了知覺的手腳使勁往前推,成功的讓平底船自行漂流了起來。同時,他不忘向薰喊話安撫她的不安。
“對了,你就去東京吧,我會去接你的。等我變成跟霧崎桐人一樣威風的將軍打敗美歌子後,我再去跟你見面。這樣你可以接受了吧?”
“武……”
薰伸出了手。武用力握住了她的手一會兒,把心愛的女孩的面容清楚地刻印在自己的心坎裡。他放開了手。
平底船一路往下流方向漂流而去。薰那張痛哭流涕的臉探出了船緣。向前伸長的小手愈來愈遠。
武的下半身浸在河水裡,他拉開喉嚨高聲大成:
“你要去東京喔!我一定會找到你的。所以你一定要待在東京的某個角落喔!”
“武……”
“等我打敗了美歌子之後,我會去接你的。”
武的誓言在山峽間迴盪,一字不漏地傳進了薰的耳裡。即便薰連手指頭也遭到毒藥的麻痺,依然使出渾身之力揮舞的手,就是收下了誓言的證明。
藍綠色的滔滔河水將船載向了遠方。
等到船影消失在蜿蜒河川的盡頭後,武將嘴抿成了一直線,毅然地轉頭回望上游。
來棲兵團的輕騎兵隊已經追到了眼前。鐮鳥的隊伍踩踏著河岸的鵝卵石,在胸前摺起被冬陽照耀得閃閃發光的鐮刀,浩浩蕩蕩地直行而來。特進種的隊伍則緊跟在後。他們全都是埋伏在洞窟前的劍術家集團。
“我不會讓你們越雷池一步。”
武的氣已被榨乾得一點也不剩,武器只剩一把武士刀,但他不打算逃。他不惜在這裡跟敵人玉石俱焚,也不允許他們向薰伸出毒手,就算陪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想耍帥的人可不是隻有你喔。”
一旁的舜冷靜地說道。武露出了賊笑,看著同甘共苦七年多的夥伴。舜全身充滿練氣,做好了戰鬥準備。
“還有它們也是。”
朔夜、十六夜、立待。年幼的座狼也一邊發出低吼一邊壓低身體重心,狠瞪著鐮鳥的隊伍。看來它們都很清楚現在自己該做什麼。
“薰還真受歡迎耶。”
“你也未免偷跑得太誇張了。”
“你有被害妄想嗎?”
“一點都稱不上公平。”
“那你就拿那些人當對手,努力挽回吧。”
武壞心眼地揚起下巴,指了指手持金光閃耀的武器、蜂擁而上的特進種。舜嘴巴噘成了ㄟ字狀聳肩。
“戰鬥本來就不是我的本領,可是和你們共過的那幾年我也沒有虛度。若論拖延時間,我比你還在行。”
“那真的是太可靠啦。”
兩個人肩並肩,準備正面迎擊來勢洶洶的來棲兵團。
坦白說,和薰就此分別確實令人寂寞,但兩人並不後悔。接下來的任務只有負起責任奮鬥到最後一刻,給來棲兵團迎頭痛擊讓他們追不上薰。
武讓臨時精製出來的練氣環附在隻手握持的武士刀上後,主動向敵兵展開攻勢。舜也使出練氣加持的跳躍跟進。三頭年幼的座狼則分散開來,從三個方向撲上了鐮鳥的隊伍。
來棲兵團花費一個多小時才逮捕了兩名天子候補生。迫蹤大隊的隊長在返回姬路移民地後,列舉出許多原因為自己辯解:無法快速逮捕的棘手原因,不外乎是捕獲了抵抗最為激烈的澀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