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積德,這樣是不是容易放下心結了?”
“那若是沒有兒子,是不是因為我作孽太多了?”
“不許胡說。”他板起了臉,在我鼻尖輕輕一擰,隨即笑道,“我們這就回去懷一個。”
“青天白日你不害臊?”我白了他一眼,卻真被他逗得開心起來。
好似放下了一件大事,我心中也再無掛憂。回府之後,就開始積極準備起慶祝他生辰的事來。
二月初十,胤禟、胤俄、胤禎一早帶了家眷過來聽戲,胤禩只說辦一個簡單的家宴,並不請朝中的人,我也就只往各阿哥那裡送了帖子,胤祉和胤禛前一日就命人送了禮來,料想人是不會到了,至今都還記得胤禛凶神惡煞警告我不許和弘時來往時的樣子,他不來,我心裡倒像放下了塊大石。下午的時候,五阿哥和七阿哥帶了壽禮來,又點了兩場戲,胤俄想玩馬吊牌,我也一起去湊了個熱鬧。再晚些,十二阿哥、十五阿哥和十七阿哥也過來了,稍坐了一會兒,就準備開席了。
正廳裡,胤禩和眾阿哥們坐了主席,旁邊再設一席,由弘旺陪著他的那些堂兄弟,我則在偏廳裡開了兩席招呼福晉、側福晉們。九福晉最是放得開,要玩行酒令,還一定要我做令官來主持,我只得依了她,暗忖這席上女子也並不是個個都精通聯詩對句,題出得難了得罪人可不好,略一思考,笑道:“不如玩擰酒令兒,正好前幾日蘇州有人送了一個不倒翁來,那面相繪得很是滑稽可愛。”
十福晉一聽不是要考詩詞歌賦,頓時如釋重負一般,興奮地道:“那好,嫂子快些拿來我們瞧瞧。”
我吩咐蔻兒去將那泥塑的不倒翁拿了來,放在桌子中央,擰著它的頭一轉,笑道:“大家輪著轉,等會兒它停下來,面朝著誰,就罰誰喝酒。”
那不倒翁越轉越慢,眾人也開始緊張起來,一轉過自己那裡便口裡喊停,終於還是停了下來,大家目光都移向十福晉,大笑道:“你喝。”
十福晉也很高興,一口乾了,笑道:“這次讓我來轉了。”
這一次則輪到始作俑者九福晉。我陪著她們玩了十多把,真不知是不是沾了胤禩這個壽星的好運,一次都未輪到我罰酒。正玩得開心,胤俄忽然過來拉著我道:“好嫂子,你快來幫我。”
只見他臉色紅紅的,似已喝了很多酒,料想是玩行酒令輸得慘不忍睹。我讓九福晉代了我做令官,立刻隨他去到正廳,眾人目光都齊刷刷地移了過來,他得意地笑道:“十七弟,你可不要高興太早,我找了厲害的幫手來。”
胤禮看著我,神色一變,好似有些尷尬地道:“八嫂文思過人,胤禮不敢放肆。”
瞧他這不自然的神情,我猛然警悟,現在人人都道我是孟琳,而孟琳選秀入宮那時,正是和胤禮走得極近,還惹出什麼藏頭情詩的亂子,想來這胤禮對她還是有兩分喜歡的,難怪這一聲八嫂聽起來那麼彆扭。
我不敢多想,收回心神,看著他淡淡一笑,“十七弟是令官麼?那可要領教了。”
胤俄瞧著胤禮有些沮喪的神情,哈哈大笑道:“十七弟可要小心出題了,不妨告訴你,八嫂玩行酒令可厲害了,往日九哥、十四弟我們一起玩,誰都贏不了她。”
“是嗎?”胤禮笑容一冷,看向我的目光中竟似多了一絲怨恨,緩緩道,“那我們就玩四書令。”
四書令是以《論語》、《孟子》、《大學》、《中庸》四書的內容做令,孟琳文采確實不錯,作詩填詞都可稱絕,但對四書卻是從無興趣,看樣子,胤禮是故意要讓我難堪了,不過他卻不知道,我可不是真的孟琳,四書五經是科舉的必修課,也正是我的拿手戲。
胤俄立刻叫了起來,“十七弟,你這可太卑鄙了。”
胤禮冷冷一笑,“若是八嫂接不上令,酒是八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