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那堅毅的臉上笑容蒼白而又勉強,看著讓人越發的心疼。
可憐天下父母心,這世上,有哪個父母忍心將自己的兒子推上不歸之路。
烏為汗起身,動作絲毫不拖泥帶水,拍了拍王后的肩膀,滿是憐惜的叫了聲母后。
伸手,溫柔的將她臉上的淚水擦乾。
“你們不必自責,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不過我絕不後悔,大丈夫志在四方,琉璃的百姓年年豐衣足食,為什麼我們匈奴只能守著這樣貧瘠的地方過那完全不安定的生活呢?你說我是為匈奴生的,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如果再讓我選擇一次,我當初還是會義無反顧的帶著芷凝去琉璃。”
烏為汗的眼神遙望著遠方,那口吻,是堅定的。
“母后怎麼還哭呢?”
那如鷹一般的眼神是溫柔的,帶著濃濃的不捨和眷戀。
“你應該為我感到驕傲才對,我是烏為汗,匈奴的王子,能為匈奴犧牲,我是死得其所。”
眼底,那金黃的火焰熊熊燃燒,配上那帶霧的鷹眸,這是草原上的雄鷹,面臨死亡,無所畏懼。
“父皇,我已經著人回覆琉璃的主帥了,三日後,大開城門,歡迎他們進城,既便是死,我也會守著匈奴這片土地的。”
四月二十六日清晨,琉璃的十萬大軍將錦城團團包圍,同時,夕顏和夏夜白光明正大的從正門而入錦城,將匈奴的芷凝公主親自送了回來,得到了匈奴皇室還有文武百官的夾道歡迎。
就這樣,琉璃的大軍,不費吹灰之力,將匈奴的錦城納入掌中。
夕顏踩著晨光,在夏夜白等人的陪伴下,經過錦城的城門,來到這座兩年來日思夜想的都市,而這一切的一切,並非出於喜歡,只是想要這裡邊一個人的性命,想要毀了他最珍視的一切報仇。
如果是以前,她一定會毫不客氣的將自己讓簫劍製造的那些炸藥扔在錦城,讓匈奴在這片大陸之上徹底的消失,不過現在,她卻沒有那樣做。
也許是經歷了太多,現在的她再沒有以前那般偏激了。
冤有頭,債有主,烏為汗是她心裡的一根刺,想要今後過上安生舒心的日子,她一定會將這心頭的刺毫不留情的拔出。
兩邊是隨同官員一同歡迎他們前來的百姓,百姓雖然純樸,但他們不是傻瓜,鼎城,潮州,鹿城,建州被攻破的訊息怕是早就傳到了這錦城來了,如果只是為了將他們的公主送回來,哪裡需要十萬大軍。
同樣都是皇城,錦城和朝陽城的富麗奢華是截然不同的,同樣都是高大的建築,這裡給人的感覺更加的雄渾壯觀,走進去,每一處都極其的開闊,讓人的心胸也陡然變的開闊起來。
站在兩邊歡迎的百姓,他們的臉上沒有喜色,也沒有任何的哀慼,就像是深潭的死灰,掀不起任何的波瀾,就像是此刻的陽光,不溫不火,不鹹不淡,照在身上,沒有丁點感覺。
騎在馬背上的夕顏側過身,對著身旁騎著黑馬的夏夜白笑了笑,兩人的眼底滿是瞭然。
匈奴的百姓敬仰他們的王子,這是眾所皆知的事情,此刻的他們能如此平靜的接待夕顏一行人,就只有一個原因,他們尚且不知道夕顏等人前來的目的。
“恭王爺,恭王妃,請。”
夏夜白率先跳下馬,走到夕顏跟前,眾目睽睽之下,伸手將她從馬背上抱了下來。
圍觀的匈奴百姓,視線毫不避諱的落在他們的身上,滿是震驚。
與琉璃相比,匈奴的民風開化,在這個男尊女卑的時代,匈奴也有不少馬背上的奇女子,像他們現在的王后,王上雖然對她疼愛有加,卻未曾見他如此,更不要說是琉璃了。
匈奴閉塞,距離朝陽城可謂十萬八千里,自然不知道夏夜白和夕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