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夏夜白此舉,他們看在眼裡,自是震驚。
夕顏大方的挽著夏夜白的手,掃了眼底下的匈奴百姓,朝身旁一身胡服的官員問道:“你們的王上和王后呢?”
她現在確實不想血洗整個匈奴,也漸漸的有些明白身為人母的心情,不過正是因為這樣,她更要讓匈奴的王上和王后親自相迎。
她不會刁難,烏為汗讓她和小白吃了這麼多的苦頭,她是個斤斤計較,睚眥必報的人,放過了匈奴的百姓已經是法外開恩,想要親眼瞧瞧匈奴的王上和王后,這要求,在她看來是一點也不過分的。
正所謂,子不教,父之過,讓匈奴的王上難受難受,這不是很應該的嗎?更何況她還用芷凝公主來換了。
“這個——”
那官員弓腰看著夕顏,十分的為難。
王子孝順聰慧,被給予了厚望,深得王上和王后的疼愛,這恭王妃和王子的過節,有哪個疼愛子女的父母能做到坦然面對想要害死自己兒子的人,這恭王妃分明就是強人所難嘛。
夏夜白見那人只拿眼角看著夕顏,並不動作,黑曜石一般的眼眸像是出鞘的寶劍,寒芒刺眼,直直的刺在人的眉心,讓人腳底生寒。
“恭王妃駕臨匈奴,本王確實應該親自相迎。”
那聲音,中氣十足,滿是敬佩和熱忱,可你若仔細聽便會發現其中含著的憎惡和仇恨。
不過沒有關係,反正她想看到的不過是他困窘的模樣,至於他是不是恨自己,她一點也不在意。
“王后身子不適,剛剛才用下藥,就不能親自前來迎接王爺和王妃了。”
夕顏轉過身,順著聲音,看著宮門口的方向,來人年約四十歲左右,和景帝的儒雅不同,這是個長相粗獷的人,方臉濃眉,那雙眼睛微微眯起,嘴角向上翹起,像是個微笑的彌勒佛,給人一種親近的感覺,可夕顏卻覺得那雙眯起的眼睛剛好可以遮擋住他對自己的仇恨。
虎父無犬子,這樣的一個人,難怪能生出烏為汗那樣的兒子來,若非他在背後支援,烏為汗難有這樣大的作為吧,看似放權,他做的那些事情何嘗不是他在縱容。
“王后的身子不適,自然要好好休息。”
夕顏靠在夏夜白的身上,伸手撥弄著他的衣襟,像是在玩什麼有趣的東西。
“裝病也沒用。”
莫青哼了一聲,夫人沒有趕盡殺絕,已經是很仁慈了,他們不但不感恩戴德,還心生埋怨,若換成他,就把這整個匈奴滅了。
匈奴王上還有迎接的大臣聽到了,臉色鐵青,似是氣憤,想要發火,可對上夕顏含笑縱容的眼神,生生的住了口。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他們又能如何呢。
夕顏靠在夏夜白的身上,一雙眼睛似有若無的往匈奴王的臉上瞟,明明是氣憤的,到最後卻只能變成了無可奈何,堂堂一國之君,他能忍常人所不能忍。
“真沒意思。”
夕顏輕輕的捶了捶夏夜白的胸膛,從他的身上離開,輕飄飄的聲音,冷冷的,含著嘲諷,像是麥苗上的針尖,紮在心上,難受的很。
夕顏走到匈奴王的跟前,她的個子談不上嬌小,不過與魁梧結實的匈奴王上相比,卻是小巫見大巫,足足相差一個頭的高度。
“芷凝公主我已經帶來了,王上,王子人呢?”
匈奴王看著夕顏,雙手緊握成拳,儘管極力壓抑,可那身子卻依舊無法剋制的顫抖,側過身,呆呆的看著晉陽宮的方向,眼神飄忽迷茫,又帶著深深的沉痛。
“皇兒在晉陽宮。”
扔下這句話,匈奴王終究剋制不住,低著頭,險些哽咽出聲。
夕顏像是沒聽到一般,牽著夏夜白的手,由宮人引路。
匈奴地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