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僻,這一代的匈奴王和烏為汗都是極有遠見的人,兩人透過自己的努力,任用了一批琉璃的官員,借鑑了琉璃的建朝制度,也正是因為這一系列的改革,匈奴才有了今天這樣的強大。
匈奴的王宮是借鑑琉璃的皇宮建造的,佈局上大同小異,夕顏由幾個匈奴官員的陪同,剛到了御花園,便聽到身後傳來一聲驚天動地,聲嘶力竭的叫喚聲:“恭王妃。”
“恭王妃。”
夕顏還沒來得及轉身,衣裳就被人緊緊拽住,轉過身,便看到一個個子高高的女子滿臉的清淚,跪在跟前,此刻的她,正用一雙被淚水浸染的眸子看著自己。
悲切,懇求,絕望,憤怒,還有仇恨,所有的情緒在她的眼底,像是流星一般的劃過。
“恭王妃,我求求你,放過我的皇兒吧。”
她邊哭邊說,滾燙的淚水滴落在夕顏的手背上,發出雨夜裡特有的滴答聲。
那淚水,像是一團燃燒的火焰,夕顏看著地上的人,同情,可無論她的淚水怎麼流,那顆心,依舊冰冷一片。
眼淚,是懦弱的象徵,她一直這樣認為,身為強者的她討厭眼淚,可現在她卻無法對這眼淚生起厭惡之心。
女子的眼淚是鋒利的武器,但前提是那人是個軟心腸,或者他在意那個流眼淚的人,而這兩樣,夕顏沒有一樣是符合的。
“王后。”
“王后。”
其餘的人見了,紛紛上前,想要將她扶起來,卻被她哭叫著推開。
“王后,放手。”
那清澈的眼眸是無辜的,那冰冷的聲音,是不為所動的殘忍。
夕顏甩開她的手,向前走了兩步,剛跪在地上的匈奴王后突然從地上站起來,發瘋一般的朝著夕顏撲了過去。
“你拿我的命去吧,我願意一命抵一命。”
她仰頭看著夕顏,拍著自己胸口的位置,那慌亂的眼神,充滿了希冀。
“我要你的命何用?”
眼見夕顏要離開,那匈奴的王后越發用力的拽著夕顏不放。
“王妃,你也是當母親的人了,你最應該明白我的感受,皇兒他不懂事才會犯下那樣滔天的錯誤,他已經知道錯了,再說了,王爺他現在不是沒事嗎?你就放過他吧,我給你做牛做馬了。”
夕顏鬆開夏夜白的手,蹲在地上,從隨行的宮婢手中拿了塊手帕,輕輕將她臉上的淚水擦乾:“給我做牛做馬的人已經很多了,就不勞匈奴的王后了。”
被淚水沾溼的手絹毫不留情的扔在了那哭的一塌糊塗的王后身上。
“直接去晉陽宮。”
王后緊緊拽著手中的白絹,看著夕顏的背影,哭喊出聲:“莫夕顏,身為母親,你如此鐵石心腸,你和你的兒子都不會有好下場的,我詛咒——”
她還想繼續往下說,夕顏一個眼刀飛了過去,同一瞬,懷抱夕顏的夏夜白衝到依舊跪在地上的匈奴王后跟前,在她的臉上留下了兩個手印,力度不大,卻已經足夠讓她閉嘴。
“我不喜歡對女人動手並不代表我永遠都不會對女人動手,你要是再胡言,我就讓你的兒子和女兒一個也不剩。”
夏夜白冷沉著臉,黑曜石一般的眼眸變成了瑰紅色,明明是威脅,可給人的感覺更像是在陳述一個冰冷而又殘酷的事實。
“我不是你,我有足夠的能力保護他。”
“王后,你在做什麼?”
夕顏已經走遠,隱約聽到那匈奴王的聲音,慌張卻又帶著心疼,然後便是極盡癲狂的哭喊聲。
晉陽宮,相當於琉璃的金鑾殿,近些年,匈奴的朝政已由烏為汗王子代為處理。
夕顏剛走到晉陽宮的殿門口,便有太監和宮女從裡邊迎了出來,而那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