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何地,把嫡長的太子置於何地?琉璃朝堂,分為兩派,分庭抗禮,相互傾軋彈劾,宰相大人絞盡腦汁把二姐姐嫁進東宸府,造成今日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根本就是皇上,皇上認為自己配稱得上明君嗎?”
夕顏與夏夜白抱在一起,兩隻眼睛狠狠地瞪著愣在原地,思緒漂游不知在想些什麼的景帝。
“咳咳。”
太子咳嗽了幾聲,鬆開莫雲霞的手,慢慢的走到夕顏的跟前:“七王妃若真的為七皇弟著想,就該謹言慎行。”
那雙清亮的眼睛滿是倔強,瞥了一眼面色蒼白的夏明旭,猩紅的眸除了那銀白麵具的倒映,再無其他。
“既然都已經開口了,我就要說個痛快,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若是死了,王爺自當會跟上,黃泉路上,我照顧著他,也不用擔心他會被別人欺負。”
景帝如死井一般的眸子微微的有些波動,抬頭看了一臉淡然,無所畏懼的夕顏,呵斥了一聲:“大膽。”
那威嚴的聲音,竟隱隱是帶著顫抖的。
“我有說錯嗎?皇上你捫心自問,自己是個好父親,好皇帝嗎?父親皇上兩者若是不得兼顧,該捨棄什麼,你自己心裡最清楚?既然享受了皇上的無上權力,就要履行自己的義務,可皇上卻做了什麼?朝堂之上,雖說要利益權衡,但絕對不是像今日這般分庭抗議,爭權奪勢,今日的琉璃,雖號稱天朝上國,但骨子裡早就腐爛,百萬雄兵,但上下若不團結一致,根本就不堪一擊,北方匈奴日漸強大,統一了各部,對我琉璃虎視眈眈,屢屢侵犯,早就是民不聊生,南方諸國,我們每年耗資上百萬與之維持友好關係,沒錯,是他們向皇上行禮,但我卻覺得這還是皇上用那些真金白銀買得的暫時太平,若是有朝一日,我們琉璃的國庫空虛,拿不出那些銀子來,他們勢必會與我們撕破臉皮。”
夕顏呵呵的笑了兩聲,看著景帝,滿是嘲諷:“也許不用等到那一日,他們要的不過是利益而已,誰能給他們更多的好處,他們就依附誰,匈奴若是許以更大的好處,他們就會與匈奴一起,夾擊琉璃,往些年,從我們國庫運走的成千上萬的真金白銀,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那些可都是老百姓的血汗錢,皇城繁華,遍地黃金,那是因為皇上沒看到那些每日在死亡線上掙扎的百姓,他們每日甚至連一個乾淨的饅頭都吃不上,數百萬兩白銀,可以讓我琉璃多少百姓過上好日子,可以讓多少百姓感念皇上的好,他們默不吭聲,是因為他們心智未開,被你們這些所謂的君權神授說荼毒,總有一天,他們會覺醒,那一日,今日的琉璃將會一去不復返,到時我看皇上還有何顏面去見列朝列代的先帝。皇上與諸位皇子如此對待自己的兄弟,兒子,肆意讓我家王爺被百姓欺辱,沒了皇家的顏面,必定讓百姓寒心,他們對夏家也只有表面的信服,他日若是有人藉此事煽風點火,民心必定大亂。”
“攘外必先安內,各位大人在朝堂上斗的歡暢,今日是太子一派的贏了,太子一黨的人沾沾自喜,明日是四皇子為首的陣營贏了,你們洋洋得意,可若是有朝一日,琉璃都不在了,我看你們還怎麼去爭,如何去鬥?皇子犯錯,與庶民同罪,若是皇上再一味繼續包容放縱四皇子,琉璃山河國破的那一日必定不遠矣。”
“妖言惑眾,將這犯上作亂的逆女給我拿下。”
景帝令剛下,門外的一群護駕的羽林軍手持長矛衝了進來,順著景帝手指的方向,將夕顏團團圍住。
“太子殿下。”
莫雲霞面色慌張,小跑到夏明旭的跟前,將夏明旭扶著離開。
夏明旭轉過身,看著抱著夏夜白一臉淡笑,無所畏懼的夕顏,瞧了瞧身旁的莫雲霞,眼底劃過一絲黯然,扶著莫雲霞的手,轉身離開。
“誰也不準過來。”
夏夜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