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圍了上來,緊緊的將夕顏擁在懷中,伸手將夕顏發上的金簪取了下來,這才慢慢的鬆開夕顏。
“不準碰顏顏。”
“誰敢過來,我就殺了他。”
夏夜白對著那些人,揮著手上的金簪,這些個羽林軍自然是瞧不起夏夜白的,不過皇帝跟前,他再怎麼樣也是個皇子,他們也不敢太過放肆。
夏夜白手上的金簪對著那些人,那雙眼睛似有些害怕惶恐,大喝了一聲:“都讓你們不要過來了。”
烏黑的髮絲頓時垂落在肩上,襯上那張蒼白而又絕世的容顏,難以言喻的病態之美,美的動人,美的讓人窒息。
“要不是顏顏,我到現在還被皇后派去的老鼠欺負。”
“你們都看不起我,天天打我。”
“沒一個好人,你們這些都不是好人。”
夏夜白圍著夕顏,若是有人靠近夕顏,手上的筋脈馬上就會受傷,一聲聲尖叫,然後血流不止的倒在地上,動作快速而又精確。
這雙手,終究是沾染上流動的鮮血了,可他卻一點也不害怕,更沒有一點的後悔。
“王爺,你幹什麼,危險?”
夏夜白手上的金簪已經沾滿了血跡,夕顏看著那些來勢洶洶的人,頓時擔心起來,衝上前去,就想把他手上的金簪奪下來。
夏夜白護在夕顏跟前,帶血的簪子抵在自己的胸上的位置,面具下的那雙眸子狠狠的盯著景帝:“讓他們不要過來,誰要是敢過來,我就死給你看。”
“把那妖女給我拿下。”
景帝指著夕顏,怒不可遏,夏夜白冷冷的瞥了景帝一眼,看著蜂擁而上的羽林軍,心裡擔憂夕顏肩上的傷,想到她為自己承受的疼痛,舉起簪子,用力的刺在自己的肩胄的位置,景帝的眼睛頓時瞪大,指著那些靠近的羽林軍,呵斥出聲:“住手,給我住手。”
夕顏先是愣了一愣,看著夏夜白插在肩上的金簪,心都快跳出來,忙跑了過去,手顫巍巍的卻不敢取出夏夜白身上的金簪。
“這世上,只有顏顏一個人對我好。”
夏夜白眉頭都未曾皺一下,肩上受了傷,臉上卻帶著笑容,心,也是輕鬆的,她的疼痛,感同身受,還不如陪著她一起痛。
他冷冷瞪了景帝一眼,血眸冰冷,滿是嘲諷,同樣沒有一絲兒子對父親的感情。
“夏夜白,你這個傻瓜。”
夕顏看著那潺潺流出的鮮血,堅強如她,多久沒掉眼淚了,她都已經忘了那是什麼感覺了,可現在,兩邊的眼淚,就像是奔騰的流水一般,如何都止不住。
她吸了吸鼻子,用力的將臉上的眼淚擦乾,緊緊的擁著夏夜白,恨恨的看著景帝:“上次慧春坊,我與諸位皇子打賭贏了,他們答應了我,今後再也不會欺負我家王爺,在大臣面前,要把他當成一般皇子相待,可今日,諸位皇子全都食言而肥,你們全都是言而無信的偽君子,你們這樣的人,憑什麼得到百姓的擁戴,虎毒尚且不食子,沒想到皇上執意偏袒,竟如此狠心。”
夕顏冷冷的掃視了周圍一眼,那一雙清澈的眼眸沒有半點的感情,在夏天辰的身上停留了片刻,最後落在了景帝身上:“若不是皇上的遺棄忽視,我家王爺何至於如此?為著這十多年來的虧待,皇上就該誠心與我家王爺說聲對不起,還有其他皇子,尤其是四皇子,我要他親自下跪我與我家王爺道歉,要不然王爺王妃,叫得好聽,不過是賤命兩條,皇上若不答應,就把我與王爺賜死好了,也好叫這天下人看看皇上的為君為父之道。”
夕顏呆呆看著夏夜白肩上的傷口,只覺得怒火中燒,完全沒了理智。
她愛惜生命,但這並不表示她會一味的委曲求全,不過是一死而已,她若捨得這性命,她還有什麼話不敢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