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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咦!你怎知道他不會玩鐵膽?阿牛,你並不傻嘛!”收渡錢的陳三拍拍周阿牛的肩膀說。

鄰座一位食客嘿嘿笑,介面說:“那個狗孃養的,是京都大大有名的,陰陽神膽沙罡,錦衣衛的世襲鎮撫。五丈內他的鐵膽有如催命符,發則中,是梁剝皮花重金請來,專門對付大刺客林彥的人。到了太原附近,就知道誰死誰活了。”

“他孃的渾球!誰敢和我打賭?”朱印的大嗓門震驚四座:“二比一,我賭大刺客林彥一定成功,梁剝皮如果活著回到京師,算我輸了。十兩銀子賭五兩,誰來?”

周阿牛向吳十一暗中打眼色,不再套口風到鄰桌招呼去三更天,藍家的內室。

室內沒有燈火,六合瘟神與狂劍榮昌在低聲交談。

“幾經查證,梁剝皮的確不在了。榮老,你斷定那些所謂高手護衛親軍認識甚多。樂千戶是真的,但護衛親軍中許多熟面孔都失了蹤,可知定然暗中保護梁剝皮,用金蟬脫殼計走掉了。”

“我二十年前曾就認識陰狼宰森。”狂劍說:“他那雙令人渾身發冷的所謂鬼眼,是不會因歲月如流而改變的。我伏在路旁的草坑中看得真切,那傢伙像貌雖相似,但卻沒有鬼眼,所以知道他是假的。彥兒的訊息,的確可靠。”

“要不是訊息來得及時,我們的努力算是白費了。”六合瘟神嘆息一聲:“現在問題是,梁剝皮目下在何處?是否仍在西安?”

“他不會在西安。餘御史身邊,大劍山風雷四絕、鐵膽郎君、華山隱叟等人,正在追搜那些為虎作悵的江湖餘孽,梁賊怎敢在西安逗留,如果他敢留,那麼,他便失去了保障,他死了,陝西的官吏沒有責任,誰不樂意看他死?所以,他該是走在前面。”

“會不會走咸陽出延安?”六合瘟神說:“我在此地半年,每天往來的旅客皆在我的監視下,如果他走這條路,決難逃出我的監視下,何況我還有不少眼線?那惡賊是個怕死鬼,決不會帶三兩個人化裝易容偷溜;虎死不倒威,他不會窩窩囊囊溜之大吉的。”

“真糟!咱們竟然不知道他何時走的,也不知他往何處走的。他不會走咸陽出延安,陝北盜賊如毛,山道崎嶇,強盜們用滾雷木炮攻擊,千軍萬馬也保護不了他的安全,他怎敢走……哎呀!我想起來了。”

“想起什麼?”六合瘟神問。

“中州鏢局那趟鏢。”

“在店門我留意過三陰手。”六合瘟神說:“他們那些鏢局夥計輕鬆得很,不像是保護重要人物。他們是在鳳翔接鏢的,途經西安僅留宿一宵。我已經查過了,當天曾與稅站的人鬧得不很愉快,還是花了大把銀子打通關節,才能平安離開的。”

“那是掩人耳目的聰明手法,那些騾夫舉動沉穩,但幹起活來卻並不熟練。”

“但所有的人都很和氣,惡賊的人哪一個不囂張?”

“那是故意裝出來的。符老,你不是說過,曾看到那小廝將店夥推開嗎?”

“對……晤!真是有點可疑。”

“他們走了快十天,這時該已到了洛陽。事不宜遲,這是唯一的線索,咱們追。如果證實我們錯了,咱們就走彰德趕到前面去,在娘子關以東太行山麓全力以赴。”

“好,明天就走,在路上再計議,爭取時辰。”六合瘟神斷然作了決定。

杜東主的馱隊,以正常的腳程向東又向東,過了一天又一天,沿途平安無事,一切順利。

這天傍晚,馱隊浩浩蕩蕩進入滎陽縣城。縣城很小,客店容納不下這批大主顧,因此出城在東門外廢濟橋與通濟橋之間的悅來老店投宿。

悅來老店佔地甚廣,是本地頗有名氣的老店。中州鏢局與這家老店有交情,老主顧當然受歡迎。

此至開封僅有三天腳程,每一程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