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有什麼事,可以來找哥哥。”
雖然看不清他的臉,但卻能想像他噁心的微笑。惡!他到底當她幾歲啊?害她全身起了一陣顫慄。媽的!
她兩步當一步的衝上樓
“小妹妹!”清亮的男音再度招喊她。
“叫魂啊他。”話含在嘴裡咕噥,還是秉著怕事的心態不敢惹惱他。老實說,光憑他的高頭大馬,就足以叫她退怯三步。
縱是如此,她還是乖乖地停下來。
他見狀,滿意地點頭,口吻顯得有些父兄式的──“下回,出了家門,不管有沒有出公寓大門,有沒有人看見,都得換件衣服會比較好。”
她怔住,猛然覺醒
媽的!低頭一望,是小牛睡衣!綴著一頭一頭小牛的棉質睡衣睡褲雖然保守得很,但終究還是容不得外人瞧見的“家居服”。平常這種時候誰會上下樓?就是看準了這時間才懶得換上衣服啊。
這倒好,倒是飽了人家的眼福。流年不利、流年不利啊!
“鏘”的一聲,是三樓的鐵門鎖上,嚴卿官這才開啟了鋁門,讓外頭的長頸鹿進來,他隻手提著兩袋的菜肉,隻手擊向嚴卿官。
“別動手動腳的嚇壞人。”在狹窄的樓間內,嚴卿官輕輕一躍,避開重拳,輕鬆落在第三層階梯上。
“嚇壞人?”男人低聲咆哮。“我嚇誰啊?嚇你嗎?”搞錯了吧!他才是那個被擋在門外的可憐人,討討公道也叫嚇人嗎?
“這裡,畢竟是平常百姓家。”嚴卿官意喻深長地說。
男人聞言,心不甘情不願的收回拳頭。大局為重,他當然是懂得的。
“你說的是。”他齜牙咧嘴的。“方才那女孩是這棟樓的住家?”
“是吧。”因為夜色遮掩。所以昨晚以為是十一、二歲的小女孩在好奇探望,今天近距離照面後,才發現她至少是十八含苞待放的年紀。
“十八歲……有這麼豐滿嗎?”他在心裡掂量。棉質的睡衣雖是深色,但他的眼依舊可以探出一二。
“什麼?”
“沒事!”嚴卿官微笑,而後面容一整,忽然冒出一句:“現在的高中生有這麼早放學的嗎?”
她獨居四年。
這四年來,鄰居都只是點頭之交。若沒有什麼火燒屁股的事,是不會有鄰居來串門子的,說是人情淡漠,倒不如說她也參與其中,因而對於偶爾大白天有人按鈴,她常聽而不聞;這種公寓式的住家時常有推銷員上門,沒人應門就該懂得離去。
但
媽的!這人要按多久啊?
林雅惠抬頭看看鐘。拷,一分鐘!一分鐘!還不死心!
“要死了他。”她喃道,熄了菸蒂,開啟泡麵蓋子,好香喔
“小牛妹?”厚實的男音從外頭傳來,她的筷子停格在空中。
“我知道你在裡頭,出來開門。”
她的嘴張大。
“小牛妹?”
“媽的,有沒有搞錯?”她喃喃自語。
門鈴聲終於停了,卻變成隆咚如雷的敲門聲。
她遲疑了會,起身,帶點小小的憤怒走向陽臺。
門開了,但僅只露出一條縫,縫裡露出戴著黑框眼鏡的眸神。
“有事?”她細聲細氣地;望見他高大的身影,怨氣悄悄地倒流回心頭。不知敵身幾斤重,便迎頭撞上是不知死活的作法。只有呆子才會冒這種險。
嚴卿官微笑,隔著薄薄的紗門逐漸逼近。“小牛妹,我來拜訪鄰居,你家裡人呢?”
她的眼眨了眨。“我的家人不在,你可以去拜訪別人了。”媽的!這年頭還真有人在玩敦親睦鄰啊?她住在臺北四年,來來去去的鄰居不知凡幾,何時有過新鄰居挨家挨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