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錢吧?”柳葉咂舌,小心翼翼的跟在魏小墨後面朝裡面走,生怕不小心踩髒了地面。
“可便宜了,柳葉我跟你說,租這個房子我可是太幸運了。”魏小墨故意很大聲的說話,走到房門口開門時又故意發出一連串的響聲。
可隔壁的主臥,一直安安靜靜的。
“什麼人和你合租的啊?”柳葉歪頭對餘揚那邊看了看,身子卻被魏小墨一下拉進屋,她有點莫名又詫異的看著魏小墨;不料對上的是一雙非常嚴肅的臉。
“男人!”
“男人?”柳葉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就往魏小墨那裡靠了靠,好像男人都是壞東西,男人會吃人。
魏小墨找了睡衣給柳葉,把她推進衛生間,關上門後在門口站了站,眼睛看著餘喆的臥室調整了下心情,然後抬腳邁步慢慢的走過去。
她不是第一次站在這間屋子門口,卻是第一次看見裡面的詳情,雖然只有一小塊。巧克力色的亮光地板折射出傢俱的倒影,深色系的大床尾部,上面是淡藍色的床罩,其實這兩種顏色搭在一起不太出彩也不是最協調,但在魏小墨眼裡卻成了世上最美的兩種色彩,美得她呼吸一窒,恨不得拔腳就衝進去揪著餘喆的衣領大吼:“你他媽的是誰!”
十七歲那年,她最愛吃巧克力。十七歲的她,最愛海洋的藍。
忽然,眼前一道身影一閃,餘喆高大帥氣的闖進她的視線中。
“魏小墨,有事?”淺灰色家居服的男人低頭淺笑,溫和如玉,一股清香的味道夾著讓人臉紅心跳的獨特氣息像一張大網罩了下來。
魏小墨的心像小鹿亂跳似的差點撞出胸膛,“有、有事。”她彷彿被人掐了脖子,說的喉嚨又幹又澀又緊,跳頭就往客廳走。
後面,有跟來的腳步聲。
魏小墨有些侷促不安的坐在沙發上,待高大的身影從眼前晃過在對面坐定才稍微好了一些。她抬眼,對上餘喆清湛明亮如黑曜石般的眼睛,頓時,魏小墨的心口彷彿飛射出一股暖流直上雲霄。
兩人見面震驚之中的她並沒有多留意他的樣子,這會兒面對面近距離的看,還是那樣的眉眼,沒了往日的青春與陽光,成熟了許多,卻依然有著往日熟悉的溫柔。
這是一雙多麼熟悉又溫柔的眼睛,這是她思念了十年的眼睛,怎麼可以……怎麼可以不認得她!
心有些不受控制的亂跳,她盯著他的時間太久了些,久到餘喆忍不住勾唇笑,“怎麼,我臉上有字。”
魏小墨怔了一怔,回神,老實的說:“沒有。”
餘喆笑,這笑容分明是說被他的帥氣吸引的意思。魏小墨現在說不清自己到底是什麼心情,有喜悅有憤怒有悲哀,苦等十年,到頭來人站在面前了卻以陌生的身份說著陌生的話。再見他如此欠扁的笑,心裡愈發惱火。
她不禁惱火站了起來,眼神卻坦蕩蕩的問:“二少,不知道能不能問件私事。”
餘喆眉眼一挑,“說吧。”並且指了沙發讓她坐。
魏小墨偏不坐,她就要這樣居高臨下好凸顯氣勢。“我有個高中同學和你長得很像,昨晚見到你時差點以為是他,還有我以為房東是阿姨,所以有點失態。”
她牢牢地盯著餘喆,期望在這張平靜的臉上找到一絲蛛絲馬跡。可餘喆的臉色不僅沒變,反而還笑了笑,好像很感興趣的樣子,“是嗎?”
魏小墨點頭,又說:“他失蹤了,十年,沒人知道他去了哪兒。”
餘喆本靠著椅背,可這會兒身子往前傾聽得極為認真。他的認真對魏小墨來說卻是失望,在他眼裡看不出半毫米的波動。他,似乎真的不是林澤雨。
接下來餘喆的表現更讓她難過,他竟然微微一笑,問:“他叫什麼。”
還有說的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