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助他們做做準備,早早地打發他們上路,雖說這樣一來,這大宅裡就冷冷清清地剩下她一個人了。
除了鄉舍裡的小傢伙以外,給兩家人帶來勃勃生氣、給厄潑克勞斯帶來歡快氣息的人們當中,現在只剩下安妮一個人了,孤單單的一個人。幾天來的變化可真大啊!
路易莎要是痊癒了,一切都會重新好起來。她將重溫以往的幸福,而且要勝過以往。她痊癒之後會出現什麼情況,這是毋庸置疑的,而在安妮看來,也是如此。她的屋子雖說現在冷冷清清,只住著一個沉悶不樂的她,但是幾個月之後,屋裡便會重新充滿歡樂和幸福,充滿熱烈而美滿的愛情,一切都與安妮·埃利奧特的境況迥然不同。
這是十一月間一個昏沉沉的日子,一場霏霏細雨幾乎遮斷了窗外本來清晰可辨的景物。安妮就這樣百無聊賴地沉思了一個鐘頭,這就使她極高興聽到拉塞爾夫人的馬車到來的聲音。然而,她雖說很想走掉,但是離開大宅,告別鄉舍,眼望著它那黑沉沉、溼淋淋、令人難受的遊廊,甚至透過模糊的窗玻璃看到莊上最後的幾座寒舍時,她的心中不由得感到十分悲哀。厄潑克勞斯發生的一幕幕情景促使她十分珍惜這個地方。這裡記載著許多痛楚,這種痛楚一度是劇烈的,現在減弱了。這裡還記載著一些不記仇隙的往事,一些友誼與和解的氣息,這種氣息永遠不能再期望了,但卻是永遠一值得珍惜的。她把這一切都拋到後面了,只留下這樣的記憶,即這些事情的確發生過。
安妮自從九月間離開拉塞爾夫人的小屋以來,從未進入過凱林奇。不過,這也大可不必。有那麼幾回,她本來是可以到大廈裡去的,但她都設法躲避開了。她這頭一次回來,就是要在小屋那些漂亮別緻的房間裡住下來,好給女主人增添些歡樂。
拉塞爾夫人見到她,欣喜之餘還夾帶著幾分憂慮。她知道誰常去厄潑克勞斯。然而幸運的是,要麼安妮變得更豐潤更漂亮了,要麼拉塞爾夫人認為她如此。安妮聽到她的恭維以後,樂滋滋地把這些恭維話同她堂兄的默然愛慕聯絡了起來,希望自己能獲得青春和美的第二個春天。
她們一開始交談,安妮就覺察到自己思想上起了變化。她剛離開凱林奇的時候,滿腦子都在思付一些問題,後來她覺得這些問題在默斯格羅夫府上沒有得到重視一下得不埋藏在心底,而現在卻好,這些問題都變成了次要問題。她最近甚至不想她的父親、姐姐和巴思。她對厄潑克勞斯的關切勝過了對他們的關切。當拉塞爾夫人舊話重提,談到她們以往的希望和憂慮,談到她對他們在卡姆登巷租下的房子感到滿意,對克萊夫人仍然和他們住在一起感到遺憾時,安妮實在不好意思讓她知道:她考慮得更多的是萊姆和路易莎·默斯格羅夫,以及她在那裡的所有朋友;她更感興趣的是哈維爾夫婦和本威克中校的寓所和友誼,而不是她父親在卡姆登巷的住宅,不是她姐姐同克萊夫人的親密關係。實際上,她是為了迎合拉塞爾夫人,才無可奈何地對那些她本應特別關心的問題,竭力裝出同等關心的樣子。
拉塞爾夫人見到她,欣喜之餘還夾帶著幾分憂慮。她知道誰常去厄潑克勞斯。然而幸運的是,要麼安妮變得更豐潤更漂亮了,要麼拉塞爾夫人認為她如此。安妮聽到她的恭維以後,樂滋滋地把這些恭維話同她堂兄的默然愛慕聯絡了起來,希望自己能獲得青春和美的第二個春天。
她們一開始交談,安妮就覺察到自己思想上起了變化。她剛離開凱林奇的時候,滿腦子都在思付一些問題,後來她覺得這些問題在默斯格羅夫府上沒有得到重視一下得不埋藏在心底,而現在卻好,這些問題都變成了次要問題。她最近甚至不想她的父親、姐姐和巴思。她對厄潑克勞斯的關切勝過了對他們的關切。當拉塞爾夫人舊話重提,談到她們以往的希望和憂慮,談到她對他們在卡姆登巷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