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收說容綰醒過來,可他們此刻親眼見到她醒來,才真正的鬆了口氣。
那小丫頭趕忙說道,“三小姐說姑娘喜靜,讓婢子們來了惜秀院不要打擾姑娘休息,所以婢子們才在屋子外頭候著,姑娘有什麼事儘管吩咐婢子就是。”
容綰輕應了一聲,點了點頭。
“是的,所以小人已經讓其他人在外面守著了,有什麼事情他們立刻就能進來。”胡來在一旁說道,他的職責就是要保護容綰,此次不僅沒有保護她,還讓她受了傷,儘管沒有人罵他們,包括孤濯也沒有,但他其實是很自責的,所以語氣不由的關切了起來,“姑娘受了傷,還是回去歇息的好,這才睡了幾個時辰就起來,天氣又這麼涼,身子怕是吃不消。”
容綰擺了擺手,“不礙事。”她問道,“你去找我的時候有沒有看見一個黑衣黑斗篷的男子?”
“沒有。”胡來搖頭道,“方才小人帶著人找到姑娘的時候,那邊的打鬥已經停止了,那些黑衣人逃的逃,死的死,沒死的也服毒自盡了,東雍王的六護衛是說有個男子來救了你們,但是那男子後來就走了,那男子走的快,而他們也沒有去追。”他自責的說道,“這次都怪我們跟丟了,才讓姑娘受了傷,還好姑娘沒有什麼事……”知道他此刻說什麼也沒有用,暗道以後一定不能再跟這一次一樣。
“不怪你,他們是有備而來。”容綰說道,只是沒能知道那個人是誰,實在是可惜。
“現在夜已經深了,孤將軍明天會來看姑娘,姑娘還是早些歇息吧。”胡來催著容綰去歇息。
容綰問完了要問的,見他這樣說,便點了點頭又將門關上了。
容綰又一瘸一拐的往桌子邊上去,想要喝水。
“你在找我?”
這聲音不大,只能讓屋子裡的人兒聽到,可是仍舊是陰寒的可怕。
冷不丁的出聲,容綰原本蒼白的小臉兒更是雪上加霜,她倒水的動作一頓,張嘴就要叫。
一陣寒風猛地呼來,她的身子連站也站不穩,她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身後已然是出現了那道身影,他輕易用一隻手將她擒住壓在了桌子上,另一隻大手將她的嘴給捂住。
奇怪的是,他用的力道巧妙又沉重,她的身子被死死的壓著,兩邊受傷的地方卻一點兒也不疼,不過現在最關鍵的就是將這人給擺脫掉,
好端端的被他進了閨房不說,還被他給擒住了,而且這姿勢……
容綰又羞又憤又怕,卻不知道哪裡來的膽子,一張口就要咬下去。
“我忘了你最會咬人。”那聲音森寒,卻是語氣裡透著調笑的味道。
他鬆了她的嘴巴,她的身子卻一瞬間被他稍稍一帶就飛了起來,她竟驚怕的忘記了叫,
落入了那寬大的胸膛裡,她只覺得緊張的心臟都快要跳出來,
他雙臂將她抱著,她下意識抬頭要看他的臉,
而下一刻,他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心思,將她的身子拋到了空中,往床的方向一推,她便穩穩的落到了床上,
這會兒不管怎麼小心,容綰都不可避免的牽動了傷口,“啊……”
她疼的輕聲叫了出來,卻是連一個字元都未完全發出來,便被他點了幾個穴道,頓時就不能說話了。
容綰憤怒的瞧著他,那眼神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
“你就是這樣對待救命恩人的嗎?”男子問道。
就算是救命恩人,也不能像此刻這樣對待她吧?
容綰眼睛別向別處,好似賭氣一般。
“生氣了?”男子又問道,“是在怪我當初沒有救你?”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就鬱悶,當初他雖然說的沒有錯,而他也沒有義務來救自己,可是那時候那樣決然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