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安排月辰進入鳳棲殿之人,這些人都是害死鳳歌妹妹的兇手,都該處死。待石太后身邊爪牙除盡,那太后的性命就在皇上的掌握之中。”
明循這幾日都未正經兒用過飯,如今他渾渾噩噩的聽到石青瑜的話,就忙點頭說道:“是的,朕要處死他們。”
石青瑜輕聲說道:“此等小事,哪用皇上出手?因皇上這幾日都未上朝,前朝人心浮動,皇上只管到前廷穩住人心,皇上不如將這事交給妾身吧。妾身險被石太后誣陷,石太后亦妾身的仇敵,妾身必然將此事做好。”
明循聽後,又連著點了幾下頭,說道:“那這事就交託給青瑜了。”
說完,明循面上的鬱色才散了些,低頭拿起飯碗,吃了兩口紅豆粥。石青瑜見到明循已經開始進食,立即就喚了太醫過來,給明循檢視下身體狀況。明循喝了幾口粥,精神比之前好了許多,未等到太醫過來,就先讓石青瑜扶著走到鳳棲宮外。明循走了幾步,再回頭看了眼鳳棲宮,哽咽道:“將這個鳳棲宮封上吧,不許旁人過來打擾了鳳歌。”
不許旁人過來打擾了石鳳歌,也不許有人打擾他曾經在這個鳳棲宮中做過的那些美好幻夢。
明循出了鳳棲宮,就宿在石青瑜殿中,石青瑜自此開始著手處置所有參與進石太后謀害石鳳歌一事的宮女與太監。石青瑜沒有耐心去分辨哪個有罪哪個無辜,只要與她石青瑜為敵的宮人,那就是謀害石鳳歌的兇手,只要歸順於她石青瑜的宮人,那就是清白無辜。原本明循與石太后兩方明爭,而石青瑜躲於暗處的局面,轉瞬之間變成石青瑜一家獨大的境況。
明循對石青瑜的恩寵也更勝於以往,雖石青瑜的身體不便侍寢,但明循卻連續數日宿在石青瑜宮中。後因石青瑜上疏諫言,讓明循以明家子嗣為重,讓明循輪流寵幸宮中嬪妃,明循這才不再長宿石青瑜宮中。
往日石鳳歌在時,明循不是留在石青瑜宮中,就是去到石鳳歌那邊。如今石鳳歌沒了,後宮即刻雨露均霑。嬪妃們或是畏懼石青瑜如今的勢力或是因當真對她心懷感恩,各個都稱讚石青瑜的賢德,後宮與前朝關聯密切,後宮女子得到寵幸這意味著這個女子背後的家族都有一爭皇權的機會。而這個機會是石青瑜給予的,前朝也接連有許多臣子稱頌石青瑜的賢良。
但石青瑜的這份賢良卻惹了石勇的不喜,石勇竟然親自入宮,請求面前石青瑜。
石青瑜正在修剪了多餘花枝,聽到這個傳報就笑著說道:“快請忠勇侯進來吧。”
石勇見到石青瑜也不行禮,就先說道:“還請皇后屏退左右。”
石青瑜點了下頭,說道:“既忠勇侯這般說,那你們都下去吧。”
宮人們聽到石青瑜下令,都即刻退出殿去。石青瑜這才轉身對石勇行禮道:“女兒見過父親。”
石勇皺了眉頭想了一下,才抬手扶起石青瑜,生硬的說道:“你已貴為皇后,不必行此大禮。”
石勇與石青瑜的關係生疏,如今若不是石青瑜的舉動會妨害到石家的利益,石勇也不會進宮來見石青瑜。石青瑜笑道:“我先是父親的女兒,才是皇后。因女兒久在宮中,無法再父親面前盡孝,已是女兒的不對,如今怎還能免了禮數?”
石勇無所謂的揮了揮手,連忙說道:“你怎麼能讓皇上去了旁處?若是其他妃嬪有孕,那你的皇后之位如何保的住?”
石青瑜笑著說道:“讓皇家開枝散葉,就是為後的本分啊,父親怎麼說出這樣的話?”
石勇覺得石青瑜愚蠢之極,氣道:“那旁的妃嬪生下的兒子是石家的血脈麼?我已覓得一族中女子,你若生不得,就由她來生,反正是我們自己家人?”
石青瑜笑著問道:“但那女子可好控制?生出的孩子是否能忘掉他的生母,獨敬我這嫡母?認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