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這個外公麼?若是不能保證,那這孩子即便有石家的血緣,也與這宮中旁的妃嬪生下的孩子沒有兩樣,即便將來繼承帝位,也姓不了石啊!”
石勇聽後一愣,怔怔反問道:“你說姓不了石?你是什麼意思?”
石勇雖然在明律與明循中間有些搖擺不定,但石勇是個有野心的人,不然他就不會為了謀取權勢去娶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女子,也不會為了權勢之前一直攀附著石太后,生出扶持明律上位藉此謀取更多利益的念頭。
石勇未等到石青瑜回話,心頭狂跳了幾下,有即刻厲聲說道:“你也不要存下不該有的心思。”
石青瑜抬眼看了下石勇,隨後悲慼說道:“女兒是無法生育的,將來即便能有個族中女子進宮為皇上誕下龍嗣,而後繼承皇位,這人並非父親的親外孫,他能去保父親與弟弟們的富貴多久?鳳歌妹妹死得這樣冤枉,也讓女兒看明白了一些道理,即便我貴為皇后她身為貴妃又如何?不過是明家後宅的一朵花一根草罷了,我們連自己的命都護不住,父親難道希望我的弟弟侄子們也遭受同樣的命運麼?父親辛苦為明家打下江山,最後只想落得一個不得無法干政的外戚地位麼?”
石勇眸光閃爍幾番,定在原地,許久才說道:“那你是不肯讓族中女子進宮了?”
石青瑜搖了搖頭,苦笑道:“即便父親選個家室苦寒的族中女子進宮,但終究無法保證這女子將來生下孩子之後奪我後位,將來這孩子長大殺掉外戚,那進不進宮有什麼兩樣?”
石勇皺緊眉頭,沉思許久,說道:“為父可尋一個性子柔軟好擺弄的女子。”
石青瑜抬手摘掉身旁花枝上的枯葉,說道:“那全憑父親安排了,看父親如何去尋到一個性子柔和,甘願把親生兒子交給我撫養的女子。又有什麼辦法把這孩子教導得敬重父親,一心想為石家著想吧。女兒自鳳歌妹妹去後,心中早無旁的念想,只盼著家中能好些罷了。許多話,父親若是不愛聽,我不說了就是。”
石青瑜說完,拿起剪子一剪子把開得正好的一朵花剪了下來,搖頭說道:“這花開得這麼豔這麼美,人一剪子下去,也就即刻掉落了。”
☆、第29章 施恩
石青瑜之後再沒有提到有關後位與外戚的事,只對石勇說了明循對之前追封給石鳳歌的“仁德皇后”的諡號不滿意,就拿了寫滿諡號的摺子仔細與石勇再商量了石鳳歌的諡號。石勇盯著那跌落在地上的鮮花,最後胡亂點了一個諡號,皺著眉頭離了皇宮。
最後石勇還是未將本已選定的石族女子送入宮,石青瑜的話讓石勇多了幾分反心。
待石青瑜把石太后宮中的人都換了幾回,玉彥落罪的訊息如上輩子那樣傳了過來。玉家在落罪之前也是一名門望族,可如今根基幾乎毀盡。除去玉彥玉容雖還有幾個玉家旁支殘存,但那些人家的幾個玉家兒郎因容貌出色,早已因生活所迫委身於貴人,已被消磨得毫無志向,只知向權貴獻媚討好。
玉彥玉容一回京城,那樣姣好的容貌就引得許多男女覬覦,但誰都暫無康順長公主的囂張跋扈與愚蠢敢對其下手逼迫。可隨著玉彥任了御林軍左都尉,玉家兄弟就不僅僅只是這些權貴在床榻席間的談資,而成為許多勢力針對的敵人。御林軍是皇城的最後一道防線,都尉分別由士族、明循與明律勢力瓜分。玉彥初任官職,就擔此重任,不僅引士族與明律注意,更加讓明循身邊幾個所謂忠心官員嫉恨。玉彥既無根基又招人嫉恨,怎能不迅速得了罪名入獄?而且這罪名還是有關謀害石鳳歌一案,石鳳歌乃是明循心病,明循也未細問,就直接將玉彥收押。
石青瑜聽得此事,並不著急,她在玉彥任御林軍左都尉的時候,就料到能有這麼一天。
玉彥不同於旁人,他們那些人沒遭遇過流放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