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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眼含微弱的笑意,彷彿是一根燭火,稍微大一點的風,就會被吹滅:“還是得他粉身碎骨吧。”

我疑惑:“你有炸彈?”

段翼勾唇一笑:“我沒有炸彈,但他有。”

我剛想叫好,卻在突然見冷汗留下,心思所到之處剛有個端倪,耳邊即響起一聲細微的滴答聲。身體一僵,我望向段翼。

與此同時,段翼精神一震,亦望向我。

我的視線下滑,落在自己的皮裙兜裡。

只覺得眼前一閃,段翼一手掏向我的裙兜,將殺手電話扯去,向外扔去,一手將我撲倒在地,用結實的身軀將我護在身下。

在轟然的大震動中,我腦中的意思剛停留在手機是炸彈的急促上,還沒來得及體味到底發生了什麼,整個人便昏了過去。

狗笑貓哭一家親(一)

光線照射在我的身體上,暖暖的,有種淡淡的幸福感。我翻了個身,好像做了個很長很長的夢,累得全身痠痛難受。不太想睜開眼睛,就想這麼一直睡過去,也許,是一種很唯美的幸福。

人若死在微笑中,那便是生活的極致了。(江米精闢論之一)

閉著眼,憑著感覺,將臉往光線充足的地方蹭去,懶洋洋地享受著陽光,以及清新怡人的花香混合著淡淡消毒水的味道。

臉上的光線被遮擋,一隻大手緩緩地撫摸著我的臉龐,就這麼略顯粗糙地摩擦著,由額頭到鼻樑,由鼻樑到兩頰,有臉頰撫至到唇畔,用手指肚或輕或重地揉搓著那份柔軟。

我被這種逗弄的方式惹毛,在不動聲色中喀嚓就是一口,狠狠咬在了那根手指上!

一聲悶哼後,是低咒的咆哮:“操!鬆口!”

我緩緩張開眼睛,彎下眼角一笑,但牙齒就是要在他的手指上不肯鬆開,非常享受此刻鴻塘的暴躁樣子。

那被咬的傢伙見我笑了,微微一愣,也忘記抽回手指,就這麼直勾勾地望著我,黑白分明的眼中流動著激動與欣喜、憤怒與欣慰,半晌,才恍然回神,問了一句非常弱智的話:“醒了?”

我點點頭,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嗯,算是回答。

鴻塘的腦袋突然貼近我的臉,那呼吸噴在肌膚上,癢癢的。他呲起雪白的牙齒,低吼道:“醒了就鬆口吧!蠢貨!”

我翻個白眼,仍舊這麼咬著,彷彿這樣我就感覺不到身上的痠痛一樣。

鴻塘的眼緊緊盯著我的眸子,如同叫囂的野獸般狂野,似乎想再頃刻間將我撕碎,然後吞噬下腹。

我正在考慮要不要再咬得狠勁點,給他個下馬威嚐嚐,他便身子一撲,整個人壓在了我的身體上,將那大腦袋窩在我的胸口,喃喃道:“咬吧,蠢貨,斷了我再接。”

簡單的幾個字,將我原本晴空萬里的表情變成了驟雨急下,在頃刻間放聲大哭了起來。原本被我藏掖的痛楚終是衝破了閘門,如同汪洋決堤般呼嘯奔流。這種感覺,不是痛在蔓延,而是滅頂的災難。

如果……如果鴻塘不對我這麼好,我還可以告訴自己,昨天的種種不過是噩夢一場,我的橡皮泥戒指仍舊閃耀驕傲持久的光澤,我的黑翼睡神仍舊英勇地捍衛著我們的感情,守護著我的身體,安撫著我的靈魂。

可是……鴻塘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為什麼?為什麼?好到讓我恐懼,讓我相信,讓我無法不去思考!

鴻塘,在照顧我的情緒嗎?

不!我不要這樣!!!

崩潰似的大哭中,有種歇斯底里的墜落,如同身臨冰窖般戰慄。

鴻塘將我緊緊地抱入懷裡,慌亂地拍打安撫著:“不哭,不哭,一切有我。”

我所有的神經只剩下痛楚,只能一聲聲尖銳地嚎叫著。

鴻塘捧起我的臉,讓我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