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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他眼中的堅決與心痛,隨即快速落下一吻,堵住了我痛哭出聲的嘴唇,將我的悲切攔截在出口。

朦朧的眼淚感知不到未來的方向,卻被他的氣流吸去了聲音與空氣,將我的悲涼化為了真空。

呼吸沒了,聲音沒了,力氣沒了,只剩下眼淚在撲撲掉落。

當窒息接踵而來時,我鋒利的牙齒掙扎一咬,鴻塘悶哼一聲閃開,唾著呼吸,咒罵道:“都說一切有老子,你哭個什麼哭?”

我歇斯底里口不擇言地尖聲嘶吼道:“段翼沒了!離我而去了!有你有什麼用?你能代替誰?花青、段翼,都離開我,都不要我了!”

鴻塘微微一頓,一口悶氣堵在胸口,憋紅臉,鋒利了眼,大手一把固定住我揮舞的胳膊,咬牙切齒道:“誰說段翼死了?”

我一愣,嘩啦啦地眼淚就這麼生生停了下來,反反覆覆盯著鴻塘的眸子,終於從他眼中若干遍地確認了段翼活著的事實後,身體率先反應跳下了床,往隔壁奔去。

鴻塘一把拉住赤足的我,口氣不善道:“做什麼?”

我掙扎著:“我去看看段翼,他是為我受傷的。”

鴻塘的眸子閃了兩下後,說:“他走了。”

我扭曲的身子停止了與他的較勁,急於眺望的眼神緩緩拉回,上揚著聲調問:“走了?”怎麼會走了呢?難道是鴻塘把他攆走了?

鴻塘冷哼一聲,沒有搭理我。

既然知道段翼活著,我就沒有什麼可以擔心的了,尤其是在腦袋轉個圈後,非常認真的覺得,段翼走了,比段翼還躺在醫院裡強多了。

遊神間,鴻塘咆哮一聲將我壓在了身下,跌落在床上,陰沉著北極冰川似的臉,眼盯眼地噴射著憤怒,一字一頓的問:“你,和段翼,什麼關係?”

我被他格殺勿論的表情剎到,心思猛地一皺,彷彿從他的瞳孔中看見自己坦白後的白骨皚皚。相信我,我對待感情一向認真,而且是以乘法計算的公式,多愛一個,都乘一個倍數。顯然,我不能讓這麼優秀的我死於藍顏非命。

當即極富戲劇性地轉換著嘴臉,貓樣地往他懷裡蹭了蹭,誠懇道:“我們要好好報答他,是他救了你我的命。”

鴻塘的眸子若犀利的刺般緊緊盯著我,彷彿要扎入我的神經,感觸我最纖細的真實與謊言。

不過,在我大師級別的演技下,他終是落敗下陣,身體往我旁邊一倒,手臂一攬,將我緊緊地抱入懷裡,眼睛直視房頂,幽幽道:“蠢貨,別騙我,不然挖了你的心,活吞下腹。”

我需要強忍著不打顫嗎?我需要繼續努力維持演技嗎?答案是……根本就不需要!我沒有騙他,我只是說要報答段翼,卻沒有說用什麼方式。語言藝術的優美,就在於殺人不見血。

但是,我的心,不可避免地抽搐著,不是痛,卻是……戰慄。

這個紅毛,真夠狠的!

窩在他懷裡,心思百轉千回,想著各種可以打探出段翼下落的路子,再一抬眼想要問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他的床上時,卻從他淺薄的呼吸間,感覺到了入睡的氣息,望著他黑黑的眼圈,緊抿的薄唇,貴氣十足的眉眼,我只覺得,這個男人,為了我,怕是折騰的不輕。

心裡軟軟的,就這麼望著他睡著,不知不覺中,痴了……

恍然回神來後,扭了扭痠痛的脖子,企圖從他的懷裡溜出,卻掙扎不開他有力的懷抱,稍微動作大一點,他便迷迷糊糊地又收緊了手臂,含糊不清地嘟囔一句:“蠢貨,別動,不然開了你。”

再抬眼看他,吧嗒一下薄唇,又睡了過去。

無奈中,陪著他一同睡下了。

不曉得睡了多久,再睜開眼睛時,發現鴻塘仍舊在盯著我看,我緩緩勾起笑顏,微啞著嗓子道:“看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