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來給他添酒,很可惜他來的時候朱尼爾去追捕一些卡沃德的手下了,他們最近燒燬了一個村子,不過這也給貝唐瑪機會觀察一下,這裡重建的工作進行得相當有紀律。就連現在在草地是瘋牛一樣跳舞的村民,看起來生活也比其他地區好。
當然不管怎麼樣,外人終究會注意到一個不協調的氣氛,那位新婚妻子顯然非常不快樂,因為朱尼爾的隊長始終不離開那男孩的左右。她的目光裡滿含渴望,可是他們就是不肯放鬆那孩子片刻。
一個人如果仔細觀察的話,絕對不會把這想成是隊長在執行普通的職責。他們是不是在防止那男孩跟她在一起呢?是否真如倫敦的金業公會所提的訴願一樣,這位新任的莫萊領主是把這男孩當成|人質,好讓他母親接受這樁沒收她家產的非法婚姻?
貝唐瑪的隨身僕役拿來一袋他最喜歡的法國酒。他示意那人也倒一杯給公會的會長南特,然後傾身再觀察另一頭的莫萊夫人。她真是一個迷人的小東西,朱尼爾一定很喜歡她。但是從另一方面而言,侵佔公會人員家產可是一件嚴重的事。 公會在史提芬國王統治的時期開始強大起來,現在更是堅決維護自己的權利。亨利曾經從法國傳指示回來給貝唐瑪說,不管公會的訴願是關於朱尼爾新婚妻子的什麼問題,他都不希望跟公會惹上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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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唐瑪告訴自己,這個金店老闆娘的家產一定是多得驚人,才會誘得這個愛爾蘭人不經亨利王核准就跟她結婚了。朱尼爾行事向來是急性子,不過誰都可以看出來這個寡婦的錢幫了他很大的忙。只要看著這座城堡,就會明白幫到了何種地步。他也應該知道,這樣倉促結婚勢必導致大筆罰金。儘管國王很欣賞他——朱尼爾曾經在阿特利一役中救過亨利一命——也無法使他豁免。
貝唐瑪在視察一些城堡收回的情形時,接到了市民的訴願書,上面說有一位公會的女會長被迫嫁給領主,而且這位領主侵佔了金店老闆的家產。
他看著她,心想這位寡婦嫁過來以後看起來也還好,所以這個問題不必傷腦筋。重要的是金店的大筆財產。唐瑪告訴自己,亨利王一定至少會要一半當作未經許可就結婚的罰金。
那些農奴跳完了舞,走了出去,接著武士進來擺設箭靶。唐瑪注意到城堡的管家走到女主人旁邊跟她講著話。
她皺起眉頭,站起身對他囑咐了幾句,顯然在是關於那些射箭手的事。
“你一定會喜歡這個箭術表演的,”南特說道。“這些長弓手本領非常高超,那種弓立起來足足有一人高,一箭射出去,在一百碼外也可以射穿六層木板。”
唐瑪咕噥一聲應著南特的話。他還在看莫萊夫人。
“如果你想聽聽我的想法的話,爵爺。”南特說道。“現在的問題是領主與公會的權利問題。這件事不是她的主意,是他的。我們都在場,看到了整個經過。在宣誓效忠的時候,他突然跳上前掐住她的脖子。真的。儘管我們很敬重他,他還是把利益放前面。”這位羊毛公會的會長深吸一口氣,“可是她不僅是我們的一員,也是金業公會的會長。”
貝唐瑪揚起眉毛轉頭看他,在法蘭西西部有一些公會的會長是女人,不過教會非常反對而且一直在設法阻止這種情形。
莫萊夫人坐回椅子上,貝唐瑪也往後靠坐,準備欣賞箭術表演.他不是出身軍人階級,不喜歡流血的事情,所以比較喜歡箭術和摔角。有些運動比賽隨著流行也往往變得更加血淋淋了。
貝唐瑪想著,他們首先要做的事情,是評估一下金店老闆的財富究竟有多少。
然後他們可以開始分產。
艾琳看著那些莫萊的弓箭手站成一排準備射箭。她很慶幸自己剛才要杜波德臨時把箭靶搬移到離桌子較遠的地方。在邊境地帶,不是有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