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方才在信中將小舟的情況略說了些,又提起了這雲深大師曾許下的一諾,這才將雲深大師請出山,幫他們打這個誑語。
戈承的猜測其實並無錯,活佛雖然被稱謂活佛,卻終究不過是虛名,雲森接了信後許久,一直置於身旁,不曾拆開來看。
二兩等了一會,發現那雲深依然一動不動。
若非知道這些和尚打坐可以一動不動好幾天,他非上前去探探人家鼻息不成。
問了身邊的和尚,說是要晚上才行,二兩一聽便急了,這樣下去,便是去了,也是晚了。
二話不說,抗回去不是不可,但是他們終究是有求於人家,是要人家幫忙的,這樣絕對只會起了反效果,沒準還會帶來**煩。
所以二兩左思右想,便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將小舟的事情說了一遍,告訴雲深小舟從南奔,一路坎坷,到了家中又備受欺負,好好的孩子都被欺負成了傻子,現在若是讓他們家人帶回去,沒準會以痴傻為由處理掉。
這種事兒在氏族中並非是少見,二兩又將小舟的慘狀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遍,最終打動了雲深。
“出家人慈悲為懷,還請活佛可憐可憐那沒孃的孩子,救她一命。”二兩最終一磕頭。
雲深進了太師府,姬太師很客氣的陪同他前往正廳。
等了許久不見人來的史清名繃著張臉,對於姬廉的怠慢,便是暗中惱怒,也礙於堂上定安王爺正笑眯眯的與魏卿公二人閒談,不好表現出來。
魏卿公怕他著急,便邀他一同閒說,他連忙陪著笑應了,卻不敢當真多言,只有偶爾在被問及時,才謹慎的開口,小心附和著。
端起茶盞,又放下,旁邊的丫鬟上前要續茶水,被他抬手拒了。
他可不是跑來喝太師府的茶水的,何況這一杯杯喝下去,難免會出現尷尬。
他本打算讓人趁著夜色,一頂小轎子將人接回去,這事兒也就掀了過去。
謝玉娘聽後卻連連道不妥,一則是這半夜三更將孩子接了去,若是讓有心人瞧見,那麼一挑唆,事情便會變的難堪起來。
二則是這姬侍郎向來不講道理,若不是青天白日,又為父親自來接,定然不會讓孩子跟他們回來。
還不若今個親自將其接回來,再對旁人說,這孩子是在街上遇到了姬侍郎,姬侍郎想念的緊,便帶回府中小住。
聽了謝玉孃的話後,史清名本還不怎麼樂意,畢竟這哪有為父的去接小輩的道理,讓同僚知道了,自己的臉面要往何處擱?
☆、第六十九章 矇混
他將自己的想法一說,謝玉娘聽了後只柔聲笑語,勸他莫要擔憂。
便是溺愛子女又非是什麼大事兒,不過是讓些人哈哈一笑罷了,這無傷大體。
卻也能給現在風頭正旺的史家避開些探究的眼線,不至於引起那些高位上的人的注意。
再者說,以姬侍郎那人的脾氣,若是史家一而再再而三的上門,怕還不給捅到了上面去,再以聖上對其的偏袒,那時候,便是說那孩子的孃親是史家所害,說他史清名不念李家恩情,薄待了那孩子,甚至說那孩子的痴傻是被史家人所致,那便當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了。
史清名一聽,確有道理,便命人備了車馬與禮品,往太師府來,出門的時候,謝玉娘還親自為他披上了遮雪的披風,讓他早些回來。
可是他來到了這裡,一等二等,依然無人來,便有些氣惱,正盤算著要不要先回去再說時,便聽到外面傳來腳步聲,回頭看去,為首之人居然是雲深大師,便連忙站起來迎上去。
雲深看了史清名一眼,道:“你便是那孩子的父親吧。”
瞧著此人眉目也不似那送信人所說的奸邪無道,縱妾滅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