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便暗腹自己還需多看看再說。
聽到活佛如此開口,眾人表情各異,“活佛口中的那孩子莫是姓史……”
“雲深確是為那史姓小舟而來。”雲深笑著解惑。
姬太師一聽,直道活佛便是活佛,定安王爺與魏卿公紛紛附和,而那史清名卻是嚇的變了臉色,心說這活佛這般來,到底是為何故?
雲深道要見見小舟,姬太師這才猛然想起,不由面色一變,暗罵了姬廉一句,隨後便讓身後杵著的丫鬟快快去請。
再說小舟這邊,三錢氣喘吁吁的跑來,也沒開口,只是將手那麼一指,姬廉三人便知道,這是到了。
邁步的時候,姬廉抱著小舟在前,戈承跟在後面,還一直不停的唸叨著,大人切勿直呼禿驢之類的詞彙,不然非讓太師好一通修理,也切勿表現出與活佛的熟識,一則是如此會讓有些不信之人對活佛所說之話升起些許疑惑,二則是顧及活佛臉面,莫要衝動行事。
戈承在後面如倒豆子般說著,姬廉在前面直吧唧嘴,表情誇張的玩起雙簧,逗的小舟想笑卻不能笑,只能用小手捂著嘴。
被姬太師打發出來請人的丫鬟遠遠的瞧見姬廉三人走過來,連忙緊走幾步迎上來,說明了來意。
姬廉沒好氣的回了句,“沒瞧見我們已經來了嗎?催什麼催。”
小舟伸手扯了扯姬廉,搖了搖頭,那意思是別罵人家,她也只是聽命罷了。
何況,他們的確是晚了,這便更無道理了。
快到正廳,小舟扭動起來,“爹爹快些將小舟放下來,小舟要自己走進去。”
姬廉楞了楞,不曉得為何小舟忽然這樣說,手臂還有些僵硬。
小舟眨了眨眼睛,不明就裡,見姬廉不肯鬆手,自己也下不去,只能看向了戈承。
“大人還請放這孩子下來,莫要讓她再徒增鬧心。”戈承沒讓小舟失望,開口勸說。
小舟的想法他可以猜的到,如果這樣被姬廉抱著進去,雖然算是警告了史家人,知道這孩子不是那麼好招惹的,但那史清名必定心生隔閡,更加認定這孩子與自己不親近,反而胳膊肘向外拐,這樣的話,小舟的日子怕是更難熬了。
姬廉並非固執之人,聽了戈承的話,便將小舟放了下來。
下了地,小舟攥緊小拳頭,邁著小小的步子,一步步走向前去。
一花一世界,一木一浮生,一草一天堂,一葉一如來,一砂一極樂,一方一淨土,一笑一塵緣,一念一清靜。
此時,雲深正閉目,其他和尚與眾人正在論佛理,能隨在活佛身側的和尚,自然不是一般和尚能比的。
他們正道佛心,問之何為佛心,眾人紛紛交耳,不曉得自己所想是否真實,說出的話兒自然是讓那些和尚有些啼笑皆非。
畢竟一群官家人,追逐名利,便猶如儒生間的鄉野,談何通明。
只是不明活佛何以執意於此地,且執意於一孩童,這著實讓他們參不透,卻也只道活佛自有其意。
最終還是魏卿公先開口道:“敢問各位師傅,這佛心莫是無造作、無是非、無取捨、無斷常,平凡無聖不可?”
問話的那和尚既不點頭也不搖頭,只是看向其他和尚。
旁邊的和尚也是搖頭,這魏卿公說的尚且在理,只惜,前有“莫是”,後有“不可”,如此一來,便是有些說不出的味道了。
這些所謂的官家只是讀透了《佛經》,卻無法參透。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響起童稚的聲音。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何有心佛。。”
聞言,眾人皆是一怔,連本眯著的眼睛的雲深也慢慢睜開了眼睛,看向門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