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陳諾,陳諾居然露出潔白的小虎牙衝他豎了個大拇指。
他認命似地捧起木碗,學著陳諾的樣子用另一隻手死死捏著鼻子,可他是熊族,嗅覺本就比其他種族靈敏,他知道再猶豫下去他就要吐了,所以一把舉起藥湯,“咕嚕咕嚕”地一飲而盡。
但記憶中的苦澀卻並沒有蔓延到他的味蕾,反倒還帶有幾分甘甜。
那種感覺很奇怪,父親熬的藥湯好似帶有某種怪味的巧克力,但川不認為那是平日裡經常吃的那種巧克力。
現在川喝下去的才是真正表面看起來很奇怪,但真正品嚐了之後才知道,原來它並不苦。
是草藥的問題,還是……
川彷彿想到了什麼,拿開嘴邊的木碗,意味深長地看了陳諾一眼。
哪知陳諾就像預料到他會看自己一樣,也同樣注視著川。
你做的?
嗯吶,不然呢。
陳諾悄悄衝他眨了眨眼,兩人都默契閉上了嘴。
“嗯,不錯呀阿川,這回喝藥不哭…”
州誇獎的話還沒說完,便被門口進來的人打斷了。
“父親!我們回來了!”
三人的目光紛紛被吸引了過去。
“伯父好!”月招呼道。
耀猶豫了半天也跟著說:
“州爺爺好!還有陳諾…”他頓了頓,“陳諾姐好,還有川哥,下午好。”
“小月也在啊。”
“嗯,正好碰到阿介我就順路過來看看伯父。”
“小月,給你介紹一下…”州指了指站在川身邊的陳諾,“她叫陳諾,是阿川的朋友,你要叫姐。”
月愣了幾秒才揮揮手說道:“陳諾姐,初次見面……”
她,真的,太完美了。
月很少誇其他女生,因為就她自己的顏值而言,在熊族裡絕對不差,甚至比她漂亮的都屈指可數,追她的公熊可能都能拍一條街了。
可今天她卻見到了更完美的獸人。
女生之間的比試往往都是在一瞬間,雖然系統真正意義上不是女生…
“你好,小月。”
陳諾朝她淡淡一笑,那顆跟耀一樣的小巧的虎牙隱隱若現,好似雕刻家手中最為得意的藝術配上了點睛之筆。
“既然大家都聚一起了,我們今晚一起吃一頓怎麼樣?”州提議。
“好欸!”介興奮地拍拍手,目光突然落到了大哥身上,川病殃殃的而且身上圍著十分厚實的外套,再加上桌子上的木碗,他已經猜出了一二,所以很識相地開口道:
“我們先去休息一會……”
他拉著一臉懵逼的十泉月離開了,而陳諾跟州也去準備晚飯,偌大的客廳只剩下川跟耀兩人尷尬地待在一起。
許久,耀帶著歉意率先開口:
“對不起,把你的羽織搞破了……”
“贏了麼?”川一針見血地問道。
羽織什麼的,沒什麼重要,破了可以再補。
他最在意的,自然是對決的輸贏。
最起碼,要對得起他這一場感冒吧?
耀歪著腦袋與州對視而上,他嘴角微微上揚,很隨意點點頭:
“我什麼時候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