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有投名狀,這投官軍未必沒有那投名狀,若是到時候那官軍讓咱們拿出投名狀來,不知道老兄這邊有何打算……”
王孚在說話的時候,雙眼盯著陳書揚,一副靜聽他吩咐的模樣。
“這……”
沉吟片刻,陳書揚又反問道。
“賢弟是什麼意思?”
“全憑老兄吩咐!”
凝思片刻,陳書揚的目光微微一斂,沉聲說道。
“到時候,為了千五百多號弟兄的性命,恐怕只能借劉老弟的腦袋一用了!”
說者沒有任何的遲疑,聽著沒有任何的牴觸,言語間兩人便定下兄弟的生死,待定下這些後,陳書揚又說道。
“這去官軍那,為兄不能讓老弟空口無憑,這將我寫一份降書……”
不待王孚說話,陳書便便筆走龍蛇用行書小楷寫起來,寫罷雙手捧起降書給了陳書揚,他展開一看:
“將軍臺鑒:
罪人湘潭縣桑平園陳書揚頓首。本人本良家子弟,家裡世代書香,從小發蒙即身受名教,入縣學為童生,在閭里安份守紀,不滋毫非,一心問功名……後為髮匪所擒,為保全身家性命,在下只得委身匪中。每當思之,常因誤入歧途而悔恨不已,荼毒百姓而良心難安。深夜輾轉反側,悔之莫及……”
讀罷這寫得筆暢墨酣的降書,王孚的心底卻暗自叫著苦,他之所以敢去親自去投官軍,就是想冒險一搏,搏他出身,可這封降書卻又打亂了他的計劃,當真是小瞧了陳書揚了……心底這麼想著,他卻未曾顯出內心的情緒,反倒是大喜道:
“有這封降書,招安之事可不就手到擒拿了,陳兄大才!”
陳書揚擺了擺手說道:
“賢弟言重,不才不過錐處囊中無法脫穎而出罷了。”
話音落下的時候,他又找出天國授予的印信拓了印泥,蓋在降書落名處,他之所以如此鄭重其事,甚至不怕受人以柄,究其原因非常簡單,王孚跑腿可以,但必須要讓對方知道,這黃州城是誰當家,要誰要投的官,受的招安。
最後,陳書揚把降書交給王孚,神情嚴肅的叮嚀道:
“賢弟,你這次可以系全軍上下安危於一身,責任重大,千萬出不得紕漏。”
抱著拳,王孚連忙答道:
“宦廷兄放心,小弟一定謹慎從事,宦廷兄只管在這城中靜待小弟佳音。”
第76章 黑店(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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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飛舞,寒風朔朔,從城裡到外面的大路上,都鋪滿了一層厚厚的積雪,皚皚的一層雪地,看去一片平滑,恍如一片琉璃世界。雪花仍在飄落,冉冉的飄落。今年的這個冬天,比往年更寒上幾分,那接連的幾場在南國更為極為罕見的暴風雪,更不知凍斃了多少流民、乞丐,這與往年不同的天氣,似乎徵兆著來年的不祥。
而在這通往回龍山鎮的官道邊,一個破落的過路店子孤零零聳立於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若是擱著往年,一連幾天的大雪,不知將會困住了許多過往旅客,這過路店子自然也就都住得滿滿的,可現如今,這過路店子卻顯得有些冷清,除了掌櫃的有夥計之外,再也沒有了旁人。
其實,就在幾天前,這過路店子還關上了門——為躲避兵禍店子的掌櫃夥計早不知道躲到什麼地方去了,至於這過路店子也曾遭過一番洗劫,甚至就連同那鐵鍋也不知被誰給起走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