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班尼叫了一聲,心裡一亂,不知道能說什麼。他點點頭。
“不管你以為你能不能夠做到,總之要把‘愛一切’這個念頭放在心裡,不能忘記。知道嗎?”班尼堅定地點頭答“是”。司碧感到滿意,以笑容表示嘉許。他揮揮手道:“扶我坐起來。”
班尼將司碧扶起,把枕頭擺直墊高,讓老爵士靠坐在床上。
“嗯…”司碧輕咳一聲,面對班尼嚴肅地道:“莉莉雅昨天回報,碎骨地這次打的是費達克之怒的主意?”
“叔叔,這種事我跟李期斯爵士研究就好了。您不需要…”
司碧揮手打斷他的話語道:“你見到克西可特爾了?”
班尼一楞,不明白司碧怎麼會知道這件事。就算莉莉雅回報,她也不知道啊?班尼也不多問,只回答爵士的問題:“是。這個闇騎士非常可怕,我能活著逃回來,完全是因為他不想殺我。”
“他不想殺你…”司碧低頭沉思,彷彿出了神。班尼站在床前,見他這樣也不敢打擾。本來他回來就打定主意要跟司碧問清楚關於克西可特爾的事,司碧突然遇刺,他是早就把這事忘了。便算是沒忘,他也不可能在司碧生命垂危之時還來跟他問這種問題。但如今司碧自行提起,心裡關於克西可特爾的種種疑問便又都回到了腦中。一會兒司碧回神,問道:“他有沒有告訴你…他兒子的事?”班尼道:“他說他一直以為我是他兒子,不過一見面就知道不是了。”
“嗯…”司碧點點頭,“他畢竟是已經知道了。”對班尼道:“幫我倒杯水,我得要跟你講一些事。”班尼走到一旁倒了杯水,恭恭敬敬服侍老爵士喝下。司碧潤夠了喉嚨,整理完了思緒,便開始為班尼解惑。
“這件事其實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但既然克西可特爾已經找來了,我又這個樣子,只有跟你說了。克西可特爾本來是我們圖拿爾聖堂的頭號戰將,若不是他自幹墮落,現在聖堂的領導人不會是李期斯爵士。而至於他墮落的原因…”司碧搖搖頭嘆了一聲,“他認為闇騎士所能掌握的力量遠比聖騎士強大,而且聖騎士為了一股良善的信仰而不得不約束一些行為,闇騎士則不必理會這些。六十年前,當我們開始察覺世上誕生了一股難以分類的危機時,他便決定要以自己的方式在這個世上找尋另一個生存空間。在他來說,投身邪惡只是一種取得力量的手段,他但憑良心做事,不必理會世俗言語。當然,為了怕老朋友們難做,他自動離開了費威勒,儘量少與聖堂聯絡。沒過多久,他便成為強悍的闇騎士,入主秘斯摩爾堡。雖然聖堂立場不能相信已經變成闇騎士的精靈,但是我們大部分都不願真的與他為敵。秘斯摩爾堡在他的管理之下,數年下來幾乎沒有活動,小費達克變得比以往更為寧靜。而他最主要的作為,便是四處探訪世界流傳的上古神物、強大法器。他想,與其讓這些東西流落在外,為邪惡所利用,還不如自己將其收回保管。所以我一聽到費達克之怒,便知道這是他在搞鬼。碎骨地的那半張卷軸,不用說一定他所提供的了。”
班尼道:“那他奪取史詩劍,也只是為了不讓壞人利用它做壞事了?”
“是的。史詩劍算是他手中寶物裡面十分具有威脅性的東西。雖然我們都認為它根本沒有辦法使用,但也不敢保證克西可特爾是不是對其另有發現。那時聖堂掌權的精靈多半還是克西可特爾的舊交,原是不想管這件事。只是他在奪劍之時傷了此劍舊主,奎諾斯生命之殿定要為福爾摩沙家族出頭,要求我們協助將此劍奪回。聖堂為了對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