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沈柔一臉為難,答道:“既然白公子盛情,那柔柔就捨命陪君子了。”
白玉堂一笑:“那我先乾為敬。”
兩個時辰後。
白玉堂搖搖晃晃地端著酒杯一飲而盡,灑出的酒水浸溼了衣袖也渾然不知,他一抬眼,朦朧中看見沈柔還在氣定神閒地為他斟酒,問道:“柔柔……我……怎的不知道,你的酒量這麼好?”
沈柔託著腮在一旁坐下來:“因為像我這樣的女人,第一件要學會的事情就是喝酒,從我被賣進這兒的第二天起,便開始學喝酒了,甚至比我學歌舞還要早一些。”她目光中閃過一絲悲哀:“若是三兩杯便醉了,還怎麼伺候客人呢?”
白玉堂也不知聽沒聽清她說什麼,頭“咚”地倒在桌上,閉著眼睛在自己腰身上摸摸索索。
萍萍問道:“公子,你找什麼?”
白玉堂喃喃答道:“醒……醒酒丸……”
萍萍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不必找了,你就安心在咱們這裡睡下吧,睡一覺便醒了。”
“我不能睡……”他雖這樣說,無奈眼皮實在太沉,頭也實在太痛,很快便趴在桌上一動不動了。
沈柔與萍萍使了個眼色,兩人合力攙他起來,費了好大力氣將他挪到床上,又替他除去鞋襪衣帶,搭上一層絲被,放下帷帳。
萍萍抿嘴笑道:“莫非這位公子花了上千銀子,就是來買醉的?”
沈柔不置可否,只笑道:“要都像他這樣才好呢。”說完懶懶打了個哈欠:“你去把鋪被拿出來,今晚咱們倆個一起睡地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