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定的語氣說出這話。
彷彿她知曉李琮如今慘狀是人為。
鶴娘心中有所猜測,自然不肯說給任何人。
但李琮被徐忠打了一頓叫人抬回來卻是宅裡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她也不掩飾自己吃驚的表情,反問靈芝,“不是被徐將軍打成這樣的嗎?難道靈芝姐姐還有別的想法?”
“靈芝姐姐切莫亂說話,現在國公府氣勢正盛,咱們府雖有幾個錢,論起有權有勢,萬萬惹不起國公家。”
靈芝木著一張臉,反問,“聽聞戰士在戰場上哪怕中刀中槍也不會如夫君一般癱著起不來,徐雲鶴你就沒半分懷疑?”
“懷……懷疑……什麼呢?”鶴娘半點不想談論這話題。
她站起來,打算結束這次對話,“我已經說了,就算徐家把夫君如何了,你能怎麼辦!”
靈芝慢慢伸出手,用那隻手緊握住鶴娘手腕。
這麼暖的天,靈芝手掌冷嗖嗖的,屋內又暗,鶴娘感覺自己心跳得都快出胸膛了。
她甚至感覺眼前的女人不是人,是條鬼魂。
“你急著走什麼,坐下。”靈芝稍一用力,拉得鶴娘重又坐回椅上。
“你難道不想咱們王爺好起來?他是多麼俊秀飄逸的一個人物啊。”
“我好想念那時的夫君,他不怎麼來我房中最偏愛你,我並不嫉妒,只遠遠能看著他便是好的。”
一串串淚珠滾滾而下,靈芝掏出一方手帕擦擦。
“我已問過城中專治跌打損傷的大夫,夫君的症狀絕對是人為的。”
“我要請他入府來瞧一瞧。”
鶴娘終於認真起來,她不想靈芝這麼做。
一半原因是不想給雲之找麻煩,現在宅中在雲之照顧下人人都開心。
一半原因她不得不承認,自己對靈芝存著一部分同情和姐妹情義,她認為靈芝鬥不過雲之。
雲之沒來府裡時,她與靈芝算得上要好。
後來雲之入府,才慢慢少了來往。
後來她與雲之一起整治過常瑤後,靈芝便徹底疏遠了。
也是自那時起,靈芝越來越不得寵,最後幾乎透明瞭。
她又不愛急搶,不會媚惑李琮。
府裡除了雲之身為主母,照顧她幾分,那是主母之責。其他人乾脆當沒這號人。
靈芝眼中浮起一抹恨意,“女人家,在家從父,出嫁從父,父死從子。我沒兒子,夫君便是我的天,也該是我們這宅院中所有女子的天。”
“你們成日裡打扮得花枝招展,夫君未亡便當他已死,你們安得什麼心。”
她說得乾巴巴的,眼中閃過一抹狡黠,“告訴你吧,我其實已經悄悄把大夫帶入府中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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