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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去見她做什麼?”

那麼先到柴達木去找孟元超報仇嗎?儘管他有這個念頭,但卻不知怎的,心中也是矛盾非常。不願意特地去找盂元超張楊其責,只盼能偶然碰上。

那麼回到他從來沒有到過的家鄉去吧,他可又不願意。生身之父是生是死都未知道,“我貿貿然跑回家鄉認親,除了給人恥笑之外,那還有什麼意思?”

什麼地方似乎都不適宜他去,他只有茫然不知所之的信步而行了。

大地蒼茫,風雨來了!

狂風颳面如刀,大雨打在他的身上竟然有點火辣辣的作痛。是他初愈的身體禁不起暴風雨呢?還是他的心頭隱痛在發作呢?在暴風雨中他有幾分“痛快”之感,好像風雨能夠沖刷他心中的鬱悶。但在這樣毫無遮蔽的草原上遭受風吹雨打,縱即是武功極好的人也是不好受的。

也不知是白天還是黑夜,草原上己是一片沉暗了。他也不知不覺的跑到一座山邊。山上有樹木,在山上避雨,總比在草原過這一晚好些。

這座山不算峻峭,但在大雨下卻甚難行。不過這也難不了楊炎。他施展絕頂輕功,衝風冒雨的就跑上山去。

正當他想找一處樹木茂密之處躲避風雨的時候,忽然發現山頭若隱若現的有點火光。

走近去看,原來那是一座破破爛爛的山神廟,雖然破爛,卻還可以躲避風雨。

廟中有兩個人烤火,他們正在談話,由於雨聲很大,他們的聲音也特別提高。楊炎本來無意偷聽他們的談話,但聽了開頭一句,他卻好似著了定身法的呆住了。

從後牆的窟窿看進去,一個是年約三十來歲的漢子,一個則是年約二十六七歲的少年。

年紀較大的那個漢子嘆道:“世傑師弟恐怕早已遇難了,卻累咱們受苦!哼,咱們也找了將近一年了,這苦不知還要受到幾時!”

“原來他們是齊世傑的師兄,大概是世傑的母親久不見兒子回家,又派遣徒弟出來找尋他的。我要不要告訴他們有關世傑的訊息呢?”楊炎心想。

年紀較小的那少年說道:“宋帥兄,咱們雖然受苦,但師姑找不著侄兒,又失了親生的兒子,心裡一定比咱們更為難受。你當然知道她的脾氣,要是咱們得不到一點訊息就回家去,非給她重重責罵不可!但我倒不是怕給她責罵,而是有點可憐她這個孤獨的老婆婆。”聽到這裡,楊炎方始知道這兩個人是他父親的徒弟,並非姑母門人。正是:

夜雨空山流浪客,山神廟裡遇鄉親。

正文 第七回 不認親人徒自苦 感懷身世有誰憐

年紀大的那個漢子哼了一聲,說道:“咱們的師姑號稱辣手觀音,你倒憐憫起她來了!辣手觀音,平生從不受人憐憫,要是給她知道你說過這樣的話,恐怕她非但不領你的情,還要賞你老大的耳括子呢!”

年紀小的那個說道:“就因為她老人家生性好強,晚景落得如此淒涼,又不能向人訴說,我才覺得她格外可憐。”年紀大的那個冷冷說道:“胡師弟,你倒真是一副軟心腸。你忘記了當年你也曾經見過師孃受她折磨之事而深感不平麼?依我說,她今天落得這般田地,正是自作自受!”

年紀小的那個低聲說道:“我沒有忘記。”

他的師兄談起往事,似乎甚為憤慨,繼續說道:“想當年,師孃肚子裡懷著孕,卻給她加上莫須有的罪名,在寒冬臘月,趕出門去。要不是她趕跑師孃,楊炎也不至於生下來就不知道誰是父親,她也不至於為了找這個侄兒,反而賠上自己親生的兒子了!

“師孃後來在小金川戰死,恐怕和產後失調也不無關係,推源禍始,都是她造成的過失。她害了別人,也害了自己,這不是自作自受麼?

“哼,要說她可憐,師孃才更值得咱們可憐呢!胡師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