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套淡紫色的披帛襦裙取來。我要盛裝迎客!”
“是!”
“是!”兩人相繼答道。
半個時辰後,官若盈頭插金步搖,眉間一點桃花印,眼傍梢下兩斜紅。上穿金邊短襦,下著淺紫緊身長裙,肩膀披披帛,旋繞於手臂間。
“夫人……好美啊!”杏兒驚歎。
“走,我們就去會會嬌客!”她自信一笑,率先踏出房門。
一踏進大廳,官若盈就看見兩個面色不耐的人乾坐在會客椅上。杏兒衝她使了個眼色,來人是於靜沒錯。還以為是什麼天仙國色呢,害她花那麼長時間裝扮一番,原來只不過小野花一朵啊!她心裡暗哼一聲,將不悅明擺在瞼上。
“二位稀客啊!不知大駕光臨寒舍有何要事?”官若盈一臉假笑地坐在主位上。
“夫人好大的派頭,我們孃兒倆自鞏縣風塵僕僕地趕來探望你,連杯茶水也沒有,是這麼對長輩的嗎?再怎麼說你嫁進了陸家,也得喚我一聲三姨娘,陸家小子可不會這麼無禮呀!”年紀大的女人一開口便尖酸不已。
杏兒見官若盈衝她使了個眼色,忙上前一步低聲道:“她是於小姐的母親楊麗蘭,挺刻薄的,與陸家交情不深,夫人不必介懷。”
交情不深?那敢情好!
“是嗎?那看來是張總管糊塗了。瞧他,都在咱家待了幾十年了,把個貴客都還沒看進眼裡呢!青蓮,快去沏茶,記得上壺好茶呀!”
官若盈笑得好不客氣,一番明褒暗貶使得來者臉色一陣青白交加。
楊麗蘭年約三十,頗具姿色。她是挑弄是非的老手,更是對耍心機有整一套心得。官若盈一番話雖使她難堪,但她馬上就撫平了怒色,笑臉迎人,“那倒不必,自己人客氣什麼?三姨娘來是有些體己話想同夫人說,讓下人們都退下去吧。”
“體己話?”官若盈玩味地挑了挑眉,看來自己的直覺不錯。本來,這些表親來了誰不找,偏找她這個才嫁進來不到一年的人,還體己話?她呸!看了已是不順眼,更何況聽她們說話?不過,反正身無要事,打發打發時間也罷。她很久沒有玩勾心鬥角的遊戲了,之前跟後母的較量她向來不輸。“那好吧,杏兒,青蓮,你們暫時出去吧!我待會有事叫你們。”
“門口那些侍衛也……”楊麗蘭又道。
“三姨娘,需不需要撤得整個青日山莊空無一人,才來說咱們的‘體己話’啊?”她冷冷一笑。
“那……好吧。靜兒,你告訴她。”楊麗蘭見下人們都出去了,才推了推女兒。
久未出言的於靜抬起頭來直視官若盈,她平靜無波的臉上漸現鄙視,“你在我們面前擺什麼陣式,你有什麼資格!”
喲!看來厲害人物在後面呢!官若盈興起地盯著那個叫於靜的,內心處深埋已久的殘酷又湧上了心頭,“憑我是青日山莊的當家夫人,憑你現在站在我青日山莊的土地上,憑你呼吸著我青日山莊的空氣。還有什麼不滿的嗎,小野花?”官若盈不是什麼強手,但她是最善於用自身擁有的一切優勢去攻人短。
“得了吧!很快,這兒連你的立足之地都會沒有。要我掀你的底嗎?還是你自動讓文拓哥哥迎我進門?明說吧,你是皇上旨的婚,我動不了你正室的地位但在我嫁了文拓哥哥之後,你休想再入主屋!”於靜揚著一張扭曲了的姣好面容,氣焰張狂。
“好大的口氣!”那一聲“文拓哥哥”惹怒了官若盈,“有本事,你就掀掀看啊!我倒要看看,一個不知恥的女孩家到底是憑什麼才會認為自己能飛上枝頭!”
“你忘了嗎?真的不怕?”她低笑了兩聲,走近官若盈,“我只要他,你不會有損失。”
“他?不怕告訴你,別說你是陸文拓的表妹,就算你只是一個與他毫無親緣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