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跟他蛇鼠一窩的徒弟去碰瓷——
眾人噁心他噁心得夠嗆,但是因為這人滑雪沒滑明白,雪圈那些約定俗成的規矩倒是摸得透透的,他沒臉沒皮,每次都在規則內找事,所以大家都拿他沒什麼辦法。
他這種人,沒道德,報復心極強,這次退了錢,姜冉幾乎百分百肯定他不能善罷甘休。
滑雪本來就很危險,刻滑還是速度最快的一種滑行方式,想象你高速滑著的時候,總有個人在旁邊虎視眈眈……
賠錢還好。
受傷了豈不是得不償失?
這道理她不知道跟北皎說他聽不聽得進去,只是匆忙看了他一眼,見他一臉不馴,她乾脆地打消了這個念頭。
不準備浪費時間繼續對牛彈琴——
他看上去氣得要命,還很委屈。
而此時,見面前的女人張了張嘴,半晌不語,以為她啞口無言,無從辯駁。
他惡劣地挑起唇,乘勝追擊:“沒話說了?你也知道自己讓人無語嗎?”
姜冉決定以後絕對不要生兒子,免得能活八十歲,都被氣得四十歲出頭壽終正寢。
抬起手,屈指彈了湊在自己面前的少年腦門一個崩。
他“嘶”了聲猛地後退。
“我怕他報復你,害你受傷。”
言簡意賅地說完,這就是她全部的解釋。
嗓音倒是沒有之前教訓他時那樣急了,語調也放輕柔了下來,但是北皎今日並不吃她這樣打一棍子給顆糖的套路……
也不想想她那一棍子下來有多疼。
挫傷他做好人好事的積極性。
想問問她到底幹嘛那麼怕啊他要報復就報復好了了不起就是在雪場滑著滑著被他裝一下或者絆倒,還能給他撞死或者摔死麼?
怎麼膽子那麼小啊?
話到了嘴邊,鬼使神差地又想起了那倆傻逼說的什麼一個折在國外雪山的故人……
於是北皎反駁的話猛地剎了個車——
他看了姜冉一眼,下意識地就隱約覺得,這時候問她那個事估計就不是光罵他能完事的了。
他不想看她發癲。
一會還開車呢,得情緒穩定。
他那飄忽琢磨的眼神盯得姜冉一身雞皮疙瘩,她莫名其妙問他:“怎麼了?什麼眼神?要罵回來你就罵回來,又沒給你嘴縫上。”
“不用了,”他終於說話,嗓音微沙啞,“我不跟你說話,來氣。”
說完,直接扭頭走開,開啟車門,爬上副駕駛,“啪”地關上門。
他說不跟她講話,就真的再也不肯跟她講話。
上了車,車裡一共就倆人,還玩冷戰,安靜的跟靈車似的……
半路受不了,北皎自己伸手開啟了汽車的廣播功能。
……
人是鐵,飯是鋼。
就算兩人吵了架,飯還是要吃的。
姜冉兇完了他,情緒還算穩定,一腳油門把他帶到了市中心區域。
北皎以為所謂的“超市”就是街邊路口的“生鮮超市”,土豆和大蔥過了晚上八點就打五折那種……
直到姜冉帶著他到了市中心,進了一家看上去很氣派的商場,他趴在玻璃上難以置信地看著地下車庫寫著收費標準“15元/一小時”。
位於市中心高階商場地下的進口超市,這裡賣的菜都是精挑細選打包、處理好的,基本所有的菜品回家都是象徵性地過道水就能用——
商品種類更是琳琅滿目,國內的國外的,見過的沒見過的,什麼玩意都有。
非常合適那些十指不沾陽春水、去菜市場就會被坑、又非要想下廚自己開火的神仙人群。
唯一的缺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