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舌頭,有些調皮地笑著。
“沒……沒什麼。對於你爺爺的死,我……我很抱歉。”弗萊德低著頭,不安地說道。
弗萊德的話就像是弓箭射中了依芙利娜,她調皮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雖然嘴唇依舊上翹著,可眼睛裡已經沒有了活潑的神采。淚水沿著她的面頰斷斷續續地流下來,她拼命剋制著自己,才沒有哭出聲來。
“這不怪你,弗萊德,這不怪你。這不能責怪任何人……”依芙利娜哽咽著回答。她的回答並沒有對弗萊德起到安慰的作用,正相反,我的朋友就像是被人在臉上狠抽了一記嘴巴,既羞愧又無奈。
“……你不該提這件事,她傷心了。”在依芙利娜緊摟著艾克丁的胳膊啜泣著離開後,羅爾忽然對弗萊德說道。
“或許吧,我的朋友。可有些話一定要說出來,否則你會因此憎恨你自己。”弗萊德看著依芙利娜正逐漸消失的背影,喃喃地說道。
弗萊德的計劃很快得到了回應,沒過多久,兩千名機智的土著戰士就站在了我們面前。看得出他們並不情願,可信仰的力量在他們身上發揮了巨大的作用,讓他們像服從自己的領袖一樣服從我們。不久之後,聚居在附近的倫布理人接到了遷徙的指令,這指令得到了很好的執行,沒有遭到任何反對。事實上,當食物不再那麼容易獵取,或者氣候發生變化的時候,倫布理人經常在祭司們的指示下進行遷徙,這對於他們來說是習以為常的事情。
不久,弗萊德的計劃就開始實施了。
除了我們這些軍官和少數幾個曾經作過獵人的有經驗的老兵,沒有很多士兵參與到這個計劃中。在土著戰士們的幫助下,我們很快就找到了克里特人的營地。經受了一次慘勝,我們的敵人不敢貿然前進,堅守在一塊空地等候援軍和補給。也是幸虧如此,在我們的土著朋友們才沒有在失去領導驚慌失措時遭受滅頂之災。
我們最先下手的物件是被派遣出來的巡邏兵。
在我們的指示下,那些依靠打獵為生的土著戰士們在克里特人巡邏的必經之路上設下了諸多埋伏。他們不愧是這片森林中最優秀的獵手,除了常見的陷阱、套繩之類的機關之外,還有許多我們未曾見識過的危險設計。雖然只是些用削尖了的木樁和沉重的石頭組成的簡陋埋伏,但我們並不敢小瞧他們的威力。一些最基本的戰鬥常識告訴我,一旦這些可怕的傢伙發生效用,就算是像虎豹犀牛那樣的巨獸也很難有逃脫的機會。
很快,我們就見識到了這些東西的威力。
次日清晨,一支由二十人組成的巡邏小隊按時經過了這條狹窄的路徑。或許是多日來並沒有遇到什麼危險,他們並不是十分警惕,一邊行走一邊調侃笑罵著,不時用手中的武器撥打著草叢,那也只是處於對野獸襲人的擔心。
忽然,走在隊伍中間的一年輕士兵因為內急獨自脫離了佇列,向林邊的一片樹叢中走去。他的戰友們笑罵著,沒有理睬他的這一脫隊行動。那個不幸的人一邊走一邊解開褲帶,全無防備地踏入樹叢。他的腳下發出了一聲特別的樹枝斷裂的聲音,他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這就註定了他的結局。
幾塊大約有人頭大的石頭從樹叢旁的樹枝上垂直地掉落下來,其中一塊擦傷了那年輕人的腦袋,頓時,他滿臉鮮血,驚懼地大叫起來。可這個時候,他已經無法逃離那片可怕的陷阱。
另外一塊大石重重地砸在他的脊背上,發出好似用木棍擊碎西瓜的聲音。
這才是真正致命的一擊。
那個克里特士兵癱軟在地上,雙手不住揮舞著,一次又一次抓住身旁的草皮,蠕動著自己的身軀。他的身體以一種極端奇怪的姿勢半爬在那裡,後腰的上半部分幾乎要和下半部分整個地摺疊起來。他的褲子脫落了,裸露著屁股和大腿,上面沾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