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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到底是誰?那似乎……不是在說言忱。

顧雙城低頭扣好了袖釦,又看向鏡子裡的自己,她要保住這個熱愛一切的小女孩,但同時,她也要讓這個小女孩漸漸長大。如果這個小女孩終究長不大,那麼顧雙城也仍然要保住這個小女孩。……她又想到了言忱,她開始懷疑言忱也看到了這個小女孩,從言戰成名到根基初穩,到再也沒人能撼動她的地位,言忱生前對言戰所做的商業規劃,所指引、勒令、懇求言戰踏上的每一步,都恰恰證實了這一點。他很矜持的聰明著,他掩飾著言戰身上的一切弱點,他塑造了言戰在商界無懈可擊的形象,他從未給言戰任何複雜的情感難題,他只會給言戰一個又一個硝煙瀰漫的商場之爭,他嚴格的不著痕跡的限制著任何人介入言戰的私生活。從另外一面來看,言忱也許在保護言戰,用最原始的全封閉方式,沒人知道撥開鉅商光環下的言戰是什麼樣子。這種“保護”就是佔有,他絕對沒有把言戰當做妹妹來保護!如果言忱真是把言戰當做妹妹,那麼他會用盡各種辦法刺激言戰,讓她長大,而不是圈定了一塊童話般的單一商業世界,告訴她,這個世界是如此美好和乾淨!

或許剛開始是那樣,一個無所不能的大哥,一個同樣看似無所不能但卻能毀於頃刻之間的么妹,言忱鍾愛這個妹妹的天賦和才能,他在那時候已經功成名就,事業和家庭都已經塵埃落定,言戰成了言忱這輩子最大的變數,當時報紙上經常說言戰狼子野心,言忱引狼入室已成定局,最終,言忱的死宣告著言戰時代的到來。顧雙城想到了言戰不只和言忱吵過一次架,每次吵架,總會出現那麼一句話,【大哥,你想要把我變成你嗎?我告訴你,不可能!】,就像一個不遺餘力的改造者和一個一意孤行的被改造者,言忱在吵架時望向言戰的眼神是憤怒憂傷的,顧雙城總覺得面對言戰時,言忱像是變了個人,他不像個男人,像個斤斤計較的、敏感而善變的女人。

他們不像是情侶,不像是愛人,酷似師徒,又酷似仇人,有一點像是兄妹,但言戰更像情緒上處處忍讓的“哥哥”,言忱更像是情緒上容易走火的“妹妹”。

一個男人,性格里擁有一些女性特質,並不奇怪。一個女人,性格里擁有一些男性特質,也不奇怪。但是,如果這個男人是言忱,而這個女人是言戰的話,誰都會覺得有些怪誕!

言忱習慣被言戰牽著向前走,言戰走路很快,言忱走路總是慢條斯理;言

忱喜歡從後面抱住言戰,言戰一上牌桌,言忱就會在她耳邊搗亂;言戰很喜歡不顧場合的站在言忱身前,在商業聚會上如是,在名流派對上如是,在被狗仔偷拍時如是,如果不從商業意圖來看,言戰對言忱,始終以保護者自居,而全世界都知道言忱不需要任何人的保護;言忱喜歡被言戰照顧,尤其是在一些生活小事上,他們一吵架肯定是因為商場,他們一合好肯定是因為言戰在一件小事上“討好”了言忱;言忱喜歡安靜的坐在那兒,聽言戰評價聚會上那形形色色的女人和男人;還有一件眾所周知的趣事,言戰去假面舞會都會貼上兩撇假鬍子,而言忱會陪她一起胡鬧,在跳舞時,他屈尊降貴的配合言戰,他會跳女性的那一部分,而言戰,則跳男性那一部分舞蹈……言忱鮮少在言戰面前表現的像個有侵略性的男人,顧雙城想到那年冬天言戰生病時,言忱的臉貼在言戰臉上,對自己露出的那個充滿敵意的笑容……他像個俊朗而狠毒的男狐狸精。

言忱每次和言戰說話都沒嚐到好果子,他們大部分情況下都是一個諄諄告誡,一個忤逆妄為,一個痛心疾首,一個狂妄不知……顧雙城腦袋裡,所有言戰和言忱吵架的畫面全都集中在了一起,是的,當他們吵架時,言戰是個“男人”,言忱是個“女人”。“女人”的所有話都充斥著一個固定的潛臺詞——“她”希望這個“男人”不要離開“她”,“她”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