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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就算只是為了給兒子一個好名聲的生母,只要張君瑤做得不太過分,只要沒有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他都有可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敲打警告一番作罷。更何況,他也知道,女子若想一生平順,第一要靠的,不是丈夫,而是兒子。

可是,他真是沒有想到,張君瑤竟然會拿麒兒和他來做筏子,只是為了除去於她不利的人!這樣的女子,哪裡配當他兒子的母親?哪裡配留在王府

張君瑤哭得萬般委曲、傷心,攝政王卻沒理她,而是看向了一旁的侍衛,冷聲吩咐道:“去,審問一下蘭嬤嬤,若是有一個字對不上的,立即來稟報本王!”

哪知這蘭嬤嬤跟張君瑤時間久了,自然知曉張君瑤的性情,猜得出她會怎麼說,依樣說了一遍,竟與張君瑤說的一般無二,而且此時再攀扯張氏也沒有什麼意義了,連買藥這事兒,蘭嬤嬤都認了下來,她知道,張氏經過此事若是不死,也得脫層皮,只能與主子更加親近,對主子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弊處。

侍衛回來稟報之後,攝政王倒是不好再說什麼了。

只是,人的心就是這樣,當你覺得她好的時候,她什麼樣都是美好的,做錯了事也是情有可原的,可是一旦覺得你不好了,你就是朝他笑,他都覺得你是別有用心,何況王爺已經動了殺心呢?

攝政王身為一人之下的朝中重臣,怎麼可能沒有心機城府?許多事,旁人都沒有反應的時候,他都能想得到,以前不疑,不過是因為他不想疑而已。現在已經認定了張君瑤是個心腸歹毒的女人,所有的思路都清晰了,怎麼會相信這所謂的“供詞”?

只不過,若是張君瑤不認,他卻真是不能拿她如何,不能動私刑,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就必須交到宗人府,他丟不起這個人。可是,他不能留張君瑤,決不能讓麒兒知道他有一個這樣無恥下作的母親。

攝政王幾乎沒有片刻遲疑,便吩咐侍衛道:“去,宣張長蔚及夫人,”看了癱跪在地的張氏一眼,“曹伯爵入府晉見。”

半個時辰後,曹清儒和張長蔚、張夫人三人滿頭大汗地來到攝政王府,卻是被侍衛直接領進了內宅,三人頓時大慌了起來。曹清儒是在猜測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張氏可沒膽子告訴丈夫自己在拆吳麗絹的臺,張長蔚卻是知道夫人都幹了些什麼的,心更是跳得幾乎要蹦出嗓子眼了,張夫人一個女子,就更別提了。

三人被領到秋海堂的堂屋裡,攝政王端坐在酸枝木的雕花大椅上,慢條斯理地喝著茶,聽到腳步聲,才冷冷抬眼看著三人,而張君瑤和張氏則跪在地上發抖。曹張三人被這數九寒天般的場景駭得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頭頂著地面道:“臣(臣婦)叩見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知道本王是為何事召你三人麼?”

攝政王不叫平身,三人是不敢起來的,連頭都不敢抬,顫聲道:“請王爺恕罪,臣不知。”

“呯!”攝政王直接將手中茶杯摔到三人跟前,碎裂的瓷片四處迸開,擦著曹張三人的臉頰劃過,帶出幾絲血線,生疼生疼的,可是沒有人敢用手去擋。

“張長蔚,你的好女兒,用本王的麒兒下藥,來謀害本王的吳庶妃,你說,本王該如何處置才好?”

張君瑤忙抬頭呼冤,“王爺,妾身……”

“閉嘴!本王沒讓你說話!”

攝政王平素溫和的星眸冷得如同千年寒冰,張君瑤一抬眸直撞進去,當即凍得心尖兒一顫,再不敢開口求饒。

攝政王令侍衛將事情複述一遍,卻是掐去了什麼蘭嬤嬤為主謀,只說瞭如何下藥這一段,張長蔚聽得渾身直抖,他不知攝政王審到了哪一步,可是光看女兒和妹妹都跪在這兒,便以為事情已經被揭穿了,他第一個想的就是摘清自己:“臣萬死!臣竟不知臣女竟敢做出這等有違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