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常之事,是臣管教不嚴,臣妻教養不力,才至臣女失德無狀,臣請王爺隨意處置,臣萬不敢有任何怨言!”
張夫人聽了大急,她是女人,她更關心自己的孩子,立時便想到,為何方才王爺不許瑤兒開口說話,是不是想詐出些什麼來?可是王爺沒問她,她一個婦道人家,哪裡敢插嘴,只能低伏著頭,拼命朝丈夫打眼色,可惜張長蔚一門心思是如何摘清自己,哪裡看得著。
就知道張長蔚會這樣說,攝政王淡淡地反問,“哦?你不知?張夫人前些日子時常出入王府呢。”
張夫人乘機抬頭,“王爺,臣婦是……”
不用王爺開口,一旁的太監總管便喝道:“大膽!王爺問你話了嗎?”
張夫人心肝一顫,不敢再說了,只能哀求地看向丈夫。
張長蔚卻忙著做驚訝狀,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張夫人,“你!你到王府來幹什麼?”爾後又向王爺哭訴,“難道臣妻也參與其中了麼?真是罪該萬死!臣還以為臣妻是喜愛外孫之故,才時常來王府的……若是臣妻也有份兒,臣立即將其綁了,由王爺您處置!”
“父親!”張君瑤想不到父親這個時候不幫著自己,還為了摘清他自己,將自己和母親當成一枚棄子,她恨得直咬牙,“是蘭嬤嬤做的,與女兒無干啊,蘭嬤嬤做下錯事……。”
攝政王這回連閉嘴都懶得說了,看了身邊的親衛一眼,又看了張君瑤一眼,那名親衛立即會意,上前就照著張君瑤豔麗的小臉“啪”一巴掌,打得張君瑤頭一偏,口腔裡一陣子麻木之後,便泛起了濃濃的血腥味。
她不敢置信地抬眼看著面無表情的親衛,王爺、王爺居然讓親衛打她?
“誰做的不要緊,要緊的是,‘我本來安排得好好的,就連王爺都沒能查出一星半點來,,這句話是你說的!”攝政王還覺得沒有說夠似的,威嚴地問,“孟孺人和孫孺人早產,是不是也是你乾的?”
張君瑤的臉這時已經麻木過了,開始熱烘烘的疼痛起來,滿嘴的血腥氣令她不敢開口,只用力地搖了搖頭。
攝政王的瞳孔縮了縮,隨即淡聲道:“也罷了,過去的事本王也懶得再查,光憑謀害皇嗣這一條,就足夠了。”
張君瑤心中一寒,聯想到王爺說的“你不會有日後了”,頓時驚慌莫名,想朝王爺撲去,可是侍衛們已經發現王爺十分厭惡她了,怎麼會再讓她沾上王爺的半片衣角,立即將她按在地上。
“王爺、王爺,真的不是妾身做的啊,求王爺您饒了妾身了,您若想要妾身死,也得讓妾身死得明明白白、心服口服啊。”
攝政王根本懶怠理她,只是問張長蔚,“張愛卿,可是明明白白、心服口服?”說完,用壓力巨大的眼神,一瞬不瞬地盯著張長蔚。
張長蔚急得滿頭大汗,女兒說了是蘭嬤嬤乾的,他當然知道是蘭嬤嬤將事情都扛上身了,若是他強硬一點,一定要王爺拿出女兒謀害麒兒的證據,只怕王爺也拿不出來,可是、可是他強硬不進來……現在他強硬了,讓王爺憋了一口氣,可是女兒還是得留在王府,只要留在王府,隨便弄點藥讓女兒吃了,慢慢病死,他也查不出半分來。……女兒早晚要死,為了晚死一會兒得罪王爺,有好處嗎?若是死得讓王爺開心了,也許王爺就會免了他的過錯
“王爺聖明,朝中大事都能果決評斷,何況是內宅小事,臣心服口服!
攝政王等的就是張長蔚這句話,這句話一說出來,張君瑤就癱了,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她知道,她已經被張家拋棄了……
“來人!”攝政王揚了揚聲,立即有侍衛站出一步,躬身拱手,等待王爺的命令。
可是在這個時候,門外卻傳來通稟聲,“王妃駕到!”
攝政王眉頭一皺,立即長身而起,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