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暫且不說,那天馮程程走後,科室的眾人都識趣的一天沒有打擾白天,下了班,大家叫著白天一起聚餐,白天才發現已經到了下班的點了,“我今天就不去了,有些不舒服,你們去吧。”眾人看白天一副精神萎靡的樣子只好作罷,臨走時還不住的叮囑她要多喝水,晚上好好休息之類的。
不管值班還是不值班,Jay永遠是最後一個離開醫院的,收拾好東西,走出辦公室的時候Jay就看到白天一個人坐在座位上發呆,身為她的領導加導師,外加昨晚那個好心的謊言,Jay最終還是走了過去,“怎麼還不回家?”
靜悄悄的辦公室,忽然想起一聲濃厚的男性聲音,白天本能的嚇了一跳,太頭看見站在自己身邊的人的時候,剛剛提起來的心才放下,“有份報告沒寫完。”白天趕緊將手裡的便利條收起來,但還是沒有躲過Jay鷹一半的銳眼。
“要一起去嗎?”Jay一眼就看穿了白天現在糾結的表情不就是因為在考慮要不要去看看紙上病房的那個人嘛。
“啊?”白天沒有想到他會這麼說,不滿有些吃驚,“那個。。。。。。你也知道他受傷了?”白天吞吞吐吐的開口,看在Jay眼裡多了一份破鏡重圓前的矜持。
“嗯,昨天晚上他打電話給我的,是在去超市的路上被搶劫的刺了一刀,今天早上才從重症監護室裡出來。。。。。。”
“什麼?刺了一刀?”白天忽的一下從椅子上坐了起來,焦急的看著Jay:“很嚴重嗎?不是說只是劃了一下子嘛,怎麼會進重症監護室呢?”
看著白天焦急的模樣,Jay只好安撫的說:“現在沒事了,已經轉到普通病房了,你放心,刀刺的不深,只是因為流血過多,你別。。。。。。”擔心,話還沒有說完,白天就跑了出去。
612病房VIP病房門口,白天站在門外已經躊躇了近半小時,數次舉起的手最後還是沒有敲下去。
“不好意思女士,你是醫院的醫生嗎?”護士小姐已經在白天身邊來回了好幾次了,一開始以為她是醫院的新來的實習醫生,看著雖然面生但穿著醫院的工作服,但過了半小時,她一直在VIP病房門口徘徊,護士小姐難免會疑心:難道是球迷?不知道從哪裡偷來的醫生服來掩人耳目的?
“當然了,我是來查房的。”白天看著護士小姐眼底的輕視,驕傲的敲了敲房門,大大方方的昂首闊步走進了病房。
一進病房,白天就後悔了,站在門口不知所措的時候,就聽見裡面熟悉的嗓音:“不是來查房嗎?白醫生。”
白天站在病房門口的腳瞬間定住,他都聽見了?
最後沒有辦法,白天迎著頭皮走進了病房,直到站在病床前,白天放在身後的雙手還是不自主的纏在了一起。
“你。。。。。。沒事吧?” 白天扯了扯不知怎麼就啞掉的嗓子,沙啞的開口。
“你是以什麼身份來問我這句話的?”馮瀚圃眼色深沉的看著白天身上這套白大褂,本來無比神聖的顏色,此刻越來越覺得扎眼。
“我。。。。。。我。。。。。。”以什麼樣的身份,白天沒想到他會這麼問,一時不知如何作答,支支吾吾的圍繞在“我”字上沒了下文。
朋友?他們之間要怎樣才能做回到沒有傷害的朋友階段?
醫生?也許是解釋她來到這裡的最好解釋。
“好了,你不用說了。”白天還在思考怎樣找到一個合適的身份的時候,就被馮瀚圃一聲不耐煩的嗓音憋住。
“你走吧。”馮瀚圃別過臉,語氣清冷的開口,似是壓抑住了巨大的情緒,連氣息都沉重起來。
“對不起。 ”白天看著他別過去的側臉,滿滿的愧疚只能說出這三個字。
“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