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瀚圃怒吼一聲,白天瑟縮了一下,剛要開口的話生生的堵在了喉嚨。久久發不出聲音,最後只好低著頭轉過身去。
剛想抬起的腳還沒來得及邁出去,手臂就被一股大力一抓,順勢往後倒了下去,看著與地面越來越近的屁股,忽然腰上環上一隻大手,白天被腰上外加的力量一拽,身子一提坐在了病床上。
隨著白天的坐落,身後傳來一陣悶哼聲“唔~”。
是壓倒他傷口了嘛?白天意識到後立馬作勢要起來,可是還在腰上的力道卻隨著加重。
“你的傷。。。。。。”白天焦急的提醒著他。
馮瀚圃貼著她的耳後惡狠狠的說了一句:“白天,能帶給我致命的那些傷,全都敗你所賜。”白天身子一僵,血液像是凝固了一般,那些她一直迴避的記憶此刻化作涓涓細流,帶著浪花順勢而來。
“呃。。。。。。”白天使了使勁掰著橫貫在自己腰間的雙手,試圖逃脫,奈何他結實的手臂環著她腰的力度太大,“馮瀚圃,你放開我!”白天可以接受他的冷淡,可以接受兩人成為陌路,相忘於江湖也好,但就是受不了此刻他語氣裡帶來的恨意。
是的,他恨她,她何嘗不在恨著自己!
馮瀚圃,我已經為了那件事出逃五年,也已經將自己整個心做賠償,你為什麼就是揪著不放呢,我何嘗不是在受著煎熬,到底有多大的怨恨,過去五年了,你還念念不忘?
身後的馮瀚圃明顯沒有想到白天會如此厲聲,手不由的一鬆,白天藉著他分神的空隙,雙手撐著病床成功站了起來,逃脫了他的轄制,身子搖晃著跑出來病房。
隨著病房門的關閉,馮瀚圃淒厲的怒吼聲緊隨而來:“白天,你休想逃出去!”
白天跌跌撞撞的跑出醫院大樓,不知跑了多久,直到鞋不知跑到了什麼地方,她才停住腳步。
坐在醫院中央公園的噴泉邊上,眼淚再也抑制不住的伴著噴泉的水滴跌落沒入地面化作一塊塊斑駁。
我從來沒有想過逃跑,再怎麼跑也跑不出心裡的陰霾,那個支配全身運作的地方,早就被“馮瀚圃”三個字佔據,她無論跑多遠,無論跑到世界的另一頭,左心房沒跳動一下,那三個字就越深一點。
每個夜深人靜的時候,周圍一片寂靜,“撲通。。。。。。撲通。。。。。。”每一下都在訴說著“馮瀚圃,我想你。。。。。。馮瀚圃,我好想你!”。
當天晚上,白天不知在噴泉邊上坐了多久,直到值夜班的Jay從醫院病房部走出來的時候發現坐在噴泉邊上發呆的她,才將已經迷迷糊糊的白天跑進了辦公室。
終於一切收拾妥當,Jay打著哈欠看著躺在病床上掛著吊瓶的白天,無奈的搖搖頭,VIP病房裡的那個,不聽護士的話,剛剛縫合起來的傷口又再一次裂開了,病服被猩紅沁滿,要不是他不放心正好今晚他值班,馮瀚圃早就躺在地上還不知道能不能見到第二天的太陽,好不容易將那個的傷口處理好,這個呢,更是在噴泉邊上淋了一晚的水,現在高燒不退。
Jay想來難道是自己年級大了嘛,現在的年輕人現在都玩的這麼大?拿生命來換回另一個人的注視嗎?
第二天,白天是被進門的小護士的驚呼聲給吵醒的,一睜眼就看到同樣皺著眉看著門口一臉見鬼表情的小護士,白天直接傻掉了,昨晚,昨晚她不是坐在花園嘛,怎麼現在在病床上醒來,而且趴在自己跟前的Jay又是怎麼回事?
“大驚小怪什麼呀,出去吧。”Jay無奈的擺擺手,將還傻站在門口的小護士打發走,剛出門的小護士立馬撒腿將這個奇聞分享給大家,好東西當然要學會share了。
看著一臉驚悚狀看著自己的白天,“昨晚你暈倒在花園,發燒了,我只好把你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