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雨給救回了一口元氣。然後才能成功跨過最後一個深溝,進入了一處峽谷。峽谷裡草木豐茂,還有一口泉眼涓涓不息。
見到這場景,這群逃難的,當時就有幾個因為鬆了一口氣,身子骨直接垮了。但幸好,剩下的這些已經在峽谷當中見到有動物存在了,所以他們的屍體才能保住。不至於和先前死去的那些被所有人分食一空。
就算如此,也沒有哪個歡呼。有人去捧水喝,有人再找能吃的野菜。過往的那些經歷似乎一下子都拋開了。
不過這也很正常,沒有經歷過任何教育的他們其實比野人強不到哪裡去。這個時代的貴族和普通黎民,養的活生生像兩個物種。這些飯都沒吃飽過幾次的黎民,又哪會有什麼吃人不對的理念?對他們來講,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三蛋又只是個孤家寡人了,他和其他人一樣,吃著野菜,喝著溪泉。這一次,他們沒有再繼續前進下去的念頭了,既然這邊有水,有吃的,何必再跑呢。
風越透過觀察驚訝的發現,接引這一次去的那個小千世界裡面的貴族竟然從來沒有任何賑災的理念。
哪裡若是有了災難,周邊的所有貴族都只會想著又有大批的廉價奴隸可以買賣了,或者說,又有一些空曠的土地可以收歸他們所有了。而那片土地上面原本的貴族更是會在災難開始之後立刻離開,等到災難完全平息,屍體全部清理乾淨之後才會迴歸。
這等舉措,風越實在是想都不敢想,世間竟會有如此無恥之貴族。而這樣的貴族卻已經存在了近千年,從來沒有任何人想去推翻,其實不要說推翻了,就是反抗的都少之又少,不可不說,就應該和他們把黎民養的和野人差不多有很直接的聯絡。
說實話,比野人還不如,野人好歹還有些許血性野性,他們的智商和野人差不多,但是還比野人少了血性和野性。
因為這一處山谷的位置比較隱蔽,再加上裡面的環境也的確相當不錯,又沒有任何貴族到這邊來收繳賦稅。所以不過短短三年的時間,當初搬到那個峽谷當中的難民竟然全都養得不錯。
和剛來的時候,宛若骷髏的形象完全是判若兩人。
唯一有些彆扭的大概就是裡面有不少大脖子病,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他們想要買鹽實在是困難得很,平常的鹽分汲取基本都是靠野獸鮮血,可是野獸鮮血又不是時時都有的。
不過即使如此,這日子也是他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他們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竟然還能夠存不下糧食?為什麼自己現在一年當中竟然能有大半的日子是能吃飽的?
更不明白,以前一天只能喝兩頓稀的他們,如今是怎麼能夠喝一頓稀的,一頓乾的。雖然不明白,但也不會想太多,日子過得好就行了,一切就是這樣混混沌沌的過著,完全不在乎什麼原因。
他們想不明白這些,可是三蛋卻能想明白。
當初他們剛來的時候,身上可謂是一無所有,有的人那真的是全身赤裸著來這邊的,因為身上的衣服早之前就當了,換東西吃了,反正是夏天,他們也不擔心凍死,至於說冬天該怎麼辦,這不是他們的腦子能想到的。
稷米,粟米的種子是三蛋花了許久的功夫,才說服他們用獵來的一頭野豬帶出去換來的。為了獵那頭野豬,他們死了兩個人。
後來他們也沒衣服穿,基本夏天是用樹葉擋著,冬天用獸皮遮著。主要原因在於,不論是絲還是麻,價格都十分不菲,即使是麻,他們也不太捨得。反正獸皮又不是不能穿的,而且獸皮不但保暖,比麻布也要結實的多。
他們當中是沒有人會織麻的,織布是一門手藝,這門手藝不是他們這些黎民能夠學得到的。布從一定程度上來講,比貝幣堅挺許多,這裡說的是價值。
所以織布幾乎就相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