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交給官兵,或是乾脆丟在地上。
一時間,滿地的散碎銀子,散發著誘人的光澤。
看到這樣的場景,大將們還不說什麼,不少跟著將領過來的普通將士都是面露羨慕的表情。
不論如何,這一夥敢動手的是要發財了。
“哈哈,活該老子生髮,都撿起來,不準私藏,一會反正人人有份。”
動手的把總十分開心,他的部下開始撿拾掉在地上的銀子,然後幾十人抽刀露械,繼續搶掠,這一次眾人膽子大了許多,凡有抵抗的,直接就是刀鞘拍過去,要麼就是抽刀砍過去,沒過一會,就砍傷不少膽子大的山民。
“老子不管是誰賑濟你們,反正你們這些泥腿子要銀子也無用,糧食叫你們揹走,銀子全給老子留下來。”
帶隊的把總一臉兇相,沒過一會,又來了一群武官,湊在一起,將銀子攏成一堆,預備一會瓜分。
在銀子的刺激之下,參加搶掠計程車兵越來越多,甚至不少大將的親軍都是躍躍欲試,也想著下去發一點財。
當時的明軍軍紀已經崩壞,李自成等流賊和官兵交戰,多次反敗為勝,就是靠的在戰場上拋灑金銀綢緞這一招。在那種要命的時候,戰兵穿著幾十斤的鎧甲,手中拿著兵器,不去追殺敵人,反而停下來哄搶金銀財物,然後彼此爭奪而大亂,最後農民軍反戈一擊,官兵由是大敗。
戰場上他們都敢搶,況且此時看到是普通百姓每人手中都拿著明晃晃的銀子?
“約束部下,不得參與過去。”
左良玉的部下軍紀向來惡劣,當著地方官的面一樣敢燒殺搶掠,現成能發一筆小財,不料左良玉罕有的下令不準加入,他的部下親軍們只能咽回口水,卻也不敢動了。
見他如此,賀人龍當然也約束了自己的部下不得擅動。
很快的,張世強帶著部下們趕了過來。
“登州兵將都是一身好甲胃啊。”
賀人龍還是頭一回看到大股的登州兵,頓時兩眼瞪的老大,嘴巴也微微張了開來,在他身邊,一群秦軍將領和軍士都是神色各異,眼神複雜的打量著登州鎮兵們。
張世強是穿著將領的明甲,神色威嚴,戴著雲翅盔,身著長身罩甲,甲葉露在外面,從肩膀到手臂處戴著臂手,甲葉閃閃發亮。
腰間一根卡簧牛皮腰帶,上掛寶劍,下身是甲裙,也是明甲在外,甲裙下是護膝,精鋼所制,十分厚重,閃爍著冰冷的寒光,腳上一雙黑色長皮靴,不是明軍制式模樣,皮子更好,手工也更精良。
光是將領甲也算了,所有跟過來的登州兵將全部是明甲式樣的短罩甲,甲葉在外,內襯大紅襯裡,遠望過去猶如一團紅雲,十分威武。
這樣的裝束,也是大明將士被稱為“赤軍”的由來。
登州鎮的甲胃,與大明的制式戰甲相似,只是更加精練,易穿著,防護能力也更強,在華美的程度上,猶有過之。
放糧的中軍和後勤兵都有這樣的甲,這令得在場的其餘軍鎮的將領和士兵都十分驚奇和羨慕,登州鎮的財力,實在太叫人吃驚了。
將領甲的價值無法估算,但眼前這些普通的登州鎮兵的一身裝備,價值全部是在百兩白銀以上。
在不遠處又有幾個大將過來,他們也是看到了這裡發生的事,一個四十來歲的魁梧漢子皺眉道:“張徵虜哪來的這麼多銀子?要是所有登州鎮兵都是這樣的一身戰甲,一營兵沒有數十萬如何養的起來?”
“以七千人計,全部束甲便在七十萬兩以上,聽說張徵虜的部下全部是用精鐵長兵,還有精良火銃……”
另外一個將領若有所思,緩聲回答。
兩個人一個是總兵官猛如虎,另外一個則是張任學,他們也算來的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