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羅汝才和革左五營匯合,大軍往英、霍山中匯合,這已經算是河南地界,張任學壓力增加,這一次算是來搬救兵來了。
猛如虎也是將門世家,麾下兵馬實力不弱,也有一群驕兵悍將,前來的路上包括他在內,所有將士心裡都對登州鎮和張守仁並不服氣,待到此時,服氣之餘,也有恍然大悟之感。
明軍的一般營伍,如果是京營或是邊軍重鎮,一營兵可能從無到有要花十幾二十萬,象張守仁這樣,斥資數十萬近百萬裝備營兵的,那也是絕無僅有。
若是他們知道登州鎮的戰馬也是巨資購買,恐怕就更為心驚了。
“你們是哪位將軍的部下?”
張世強到達之時,那些被砍傷和搶走銀子的百姓自是跑來控訴,也有不少太平鎮附近的鎮民過來,一起痛斥那些搶掠的官兵們。
聽到這樣的控訴,那些武官和搶了銀子的官兵們卻是面露冷笑,一副絲毫不以為意的模樣。
第五百九十六章 行軍法
“我等是方巡撫的撫標,這位將軍有什麼見教?”
帶兵搶掠的武官最高已經有千總在內,但不便出面,還是由那個剛剛下令的把總出面來答話。
“我等奉徵虜將軍之命,賑濟流散山民,給其銀兩與糧食,令其還家,以使地方平靖無事。不知道貴部為什麼要搶掠發給百姓的銀兩?”
雖然張世強是堂堂參將,加指揮同知的三品大將,但對這個巡撫撫標的小小把總,也還算留有幾分客氣,雖然質問,語氣卻十分平靜溫和。
越是這樣,這個把總就越是驕狂,橫刀在胸,十分狂妄的道:“這自然是有理由的。”
“什麼理由?”
“我等已經三個月沒有關餉,朝廷不發餉,當然只能自取。”
這個把總十分蠻橫不講理,底下的兵當然也好不到哪去,當下便一起揮刀鼓譟,叫道:“老子們只是要餉,看到銀子就充軍餉,給他們留下糧食就算不錯了。”
“哪怕就是皇帝來,老子這銀子也是拿定了。”
“就是,皇帝還不差餓兵!”
“你們登州鎮要是真有銀子,為什麼不拿給咱們一些,都是袍澤兄弟,何必把銀子給這些泥腿子拿去使。”
“哈哈,這話說的是了。”
登州鎮這邊有三百餘人,但只有一百多兵丁,其餘二百多是臨時僱傭的太平鎮一帶的鎮民夫子,用來拉車裝貨,普通的輜重兵和輔兵這幾天也放假了,長途跋涉,他們也累的夠嗆,加上戰馬和挽馬在冬春之交時更要加力照料,所以輔兵們都留在營中,沒有出來。
而對面的亂兵,少說有四五百人,其中有兩三個千總,十來個把總,多半是巡撫撫標,少量鐵甲,多半是棉甲,裝備雖差,比普能官兵還強些,加上人多勢眾,鼓譟起來,居然聲勢十足。
“都清楚了。”
張世強做了一個很遺憾的手式,然後他身邊兩個穿黑甲的軍官點了點頭,接著便是悄沒聲息的離開。
“根據登州鎮軍法,聚眾搶掠民財,嘯聚生事是第一等大惡,不分首惡脅從,一律處死。”
張世強看著對面的官兵,一臉痛惜的道:“看汝等也是有甲在身,有兵器在手,殺賊立功獲賞不是難事,何苦做這種勾當。”
“哈哈,真是笑死人了。”
聽到他的話,對面的武官們笑的打跌,那些拿著刀槍的官兵們也是笑的東倒西歪。
這裡有四五百人,鼓譟起來人可能更多,裡頭還有不少軍官,大家都是巡撫撫標或是正兵營的兵將,能被帶出來到太平鎮這裡來,都是巡撫和總兵副將一級武將的親兵,搶幾兩銀子就被宰了,上頭的人怎麼想?
徵虜將軍再大再威風,也不能擅自殺巡撫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