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賜尚方寶劍,這樣的身份,只要不是造反謀逆,便是在地方上過份一些,朝廷是不會多管的。
劉澤清在曹州行事,殺人手段更加殘忍,平時更加囂張跋扈,但朝廷不能制之。
行此事後,登萊一地,張守仁固然是威權不可撼動,便是特務處也扶搖直上,成為登萊等地士紳百姓心中惡魔般的人物。
說起來,正經的浮山軍人總是視特務處為異類,內衛隊還要好一些,但那些正經的特務們行事血腥殘忍,沒有限制,並且軍法處和廉政處的人相當都是特務處培訓或是本身就是特務處的人,正經軍人受制於他們,彼此間沒有成見才怪。
第四百九十章 雨夜(2)
軍中現在也是山頭林立,但只要不影響到軍務自是沒有人理會,但無故挑釁,軍法卻不是耍的。
馬洪俊乾笑兩聲,摸了摸自己下巴上剛蓄不久的小鬍子,在黑暗裡摸黑走了一陣子,又是向特務處的人問道:“皮島那邊的朋友帶來了吧?”
“嗯,大人的吩咐,絕不敢誤事。”
“那就好,那就好。”
當下再無別話,一行人穿過碼頭和倉儲區,然後上馬,穿過軍堡,奔行大道。
沿途似乎是浮山這邊的最高警備級別,軍堡之中,就是甲士林立,盡途雨水極大,打在人臉上須臾不停,但甲士們目視遠方,目不斜視,一手持槍,另一手打著松明火把,燒的極旺,凡有火把熄滅,丟在一邊,另行點上一支。
如此雨夜,每隔十餘步就是一名甲士打著火把照亮,從軍堡到浮山大營近十里之遙,一路上最少用五六千士兵站在雨地中打著火把照亮,每個士兵都是甲胃鮮明,面容剛毅,雖是在半夜雨地裡頭,瓢潑大雨不停打在臉上和身上,卻是一點反應也無。
“這般精銳,當年毛帥身邊部曲,怕也遠遠不及。”
“當日毛永詩,也就是耿仲明那廝勇武難敵,遇戰則先鋒,攻城則先登,身邊過百人都是可以一敵百的豪傑好漢,但就算是他,也帶不出這麼多精強兵馬來。”
“建奴的白甲,應該……”
“奴之白甲,具甲,勇武,當無疑問,是不是能約束成這般模樣,也是疑問。”
“若無遼鎮兵馬,見此強兵,寧當愧死。”
“他們若有愧死的心,怕也不會把仗打成那般模樣。天啟六年時,我可是在遼西,親眼見二百多個遼鎮營頭連續不停的炸營,甲仗物資值幾百萬銀,就這麼沿途丟了千里,後來我從遼西回遼南時,一路上盡是包衣阿哈推著小車運兵器甲仗布匹糧食,看的我恨不得殺幾個人才能解氣!”
這幾個人,在雨水中悶聲交談,翁聲翁氣,除了自己之外,別人都聽不大清楚。他們都是戴著雨笠,將臉龐隱藏在斗笠之下,並不露出真面目來,但望向道路兩邊的將士的眼神,卻是毫無掩飾的欣賞。
聽其議論,則是對諸路兵馬,對當日東江鎮,東虜,還有遼鎮的兵馬都是十分了解。
點評起來,都是頭頭是道,十分精準瞭然。
特別是有人在天啟六年後金與大明交戰時居然親臨其地,這話說的很大聲,大約是因為憤懣之故,但前頭的特務處的張歹兒聽了,卻是絲毫反應也無。
因為有軍士□□加上照明,一行人如箭一般,很快就到了浮山大營之中。
營門大開,兩側甲士更多,持矛挺槍,肅立兩邊。
如此戒備,剛剛在雨中還能交談的一群客人,此時都是心中惴惴,不再復出言交談了。
整個營房之內,全部是用紅磚鋪地,雨水雖大,排水溝渠充足,並無積水。客人被延請到節堂處下馬時,但見一座五楹七架的堂房之前站滿士兵,盔明甲亮,軍容齊整,踏腳處毫無泥濘,十分精潔,四周房舍建築的錯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