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我這是有資本,所以要驕傲一下。”他幾乎是沒皮沒臉,沒羞沒臊了。
於是,她要逃,他偏不肯。
你追我躲,你堵我衝,好端端一個攻防戰,漸漸又在肢體的糾纏中開始變味。
眼看戰火將在廚房燒成了燎原之勢,一個突兀的清脆響聲卻活生生的給激情中的兩人劈頭澆了一大盆冷水。
“啪!”
兩人的動作登時僵住。
“什麼聲音?”
“花瓶?!”
趕緊衝到客廳,錢曼妮差點哭出來:滿地的瓷片,水,還有那束楚越送來的花。
“錢多多,我跟你拼了!”
那花瓶是普通花瓶嗎?那是她當初買了房子後許靖送的從歐洲帶回來的喬遷禮物誒!老天,就這麼報廢了!
罪魁禍首一看情況不好,撒開腳丫子就開始逃命。然而客廳也就只有這麼大而已,一人一貓的追逐戰也確實沒什麼挑戰。
錢多多見狀不妙,嗖嗖的飛奔到孔爸爸身邊,尋求庇護。
“孔方,你放開它,我要廢了它!”錢曼妮幾乎殺紅了眼。
“我看,你要感謝它。”孔方的面上早已沒有了調笑之色,反而嚴肅的不像話。
“怎麼了?”她也怔住了,被他突然的變臉給刺激的也緊張了起來。
他彎下腰,放下錢多多,然後從破碎的瓷片和花瓣中間,拿出了一個小小的黑色的耳機樣的東西。
他蹙眉,看她,冷聲問,“你說這花是裴茜代表公司送的,可是,怎麼會有這個?!”
她噤聲,咬唇,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到底是誰送的?”他破壞了裝置,聲音也柔了不少。
她只得如實相告,“的確是裴茜送的,可是卡片上寫的是楚越。”
“那你為什麼不直說?”
“我……”她無言以對。不就是因為知道他在查楚越,怕他多想才不告訴的嗎?怎麼反過來是她的不是了?早知道就該把這花扔了,一了百了!
“我還真是搞不懂他。心機太重的人,難免留下的痕跡就會更多,他怎麼就反而忘記了這一點呢?”孔方動身清理地上的一片狼藉,淡淡的說。
錢曼妮靠在沙發上,靜靜的看著孔方忙碌的身影,思緒飛轉。
事已至此,就算他不說,她也要問了。
“孔方。”她終於開口,“如果是他拿過來監視我的,那根本沒有必要。所以,你是不是有些話,該跟我說了?”
所謂攤牌
錢曼妮覺得自己墮落了。而且還墮落的不輕。
聽著他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的把自己生辰八字生肖屬相,小學中學大學包括幼兒園,以及家裡幾口人人均幾畝地地裡幾頭牛等一切亂七八糟統統講給她之後,她竟然非但沒有想象中那種逼問的快感,也沒有之前覺得委屈的要命的時候咬牙切齒的發誓說到時候一定要如何如何的瀟灑批判完然後一腳把他踢開的風采,相反的是,她居然還被他認真的態度、抱歉的語氣、為難的立場,有理有據的給征服了!不僅覺得心裡暖暖的,潮潮的,甜絲絲的,甚至還為自己之前的小心眼而暗暗自責?!
老天,太要命了!
怪不得“美人計”是三十六計那麼聲名赫赫的一計。她深刻懷疑自己已經被美色惑心了,可悲可嘆啊!
總之,錢曼妮對自己鄙視完了再鄙視,直到第二天一早站在廚房對著咕嘟咕嘟的皮蛋瘦肉粥還在自我批評加反省到無以復加。——這樣下去,如何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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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陽臺上,享受著初升的明亮的秋日陽光,的確應該會讓人身心愉悅。
該是長舒一口氣的時候了,可惜他的心情比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