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
“何小姐,我可不是這個意思。”
何曼又笑笑,熄了臥室的燈。
宋嬸一扭身,出去了。
安小川摟住何曼的脖子:“曼曼,剛才你跟宋嬸說什麼了?”
“小川,阿姨給你唱個搖籃曲,你快快睡覺好不好?”何曼摟住他,另一隻手輕輕的拍著他。
“好。”黑暗中的安小川變的很安靜,他抱著何曼,將他的小腦袋貼在她的胸前,一副很依賴她的樣子。
何曼從未試過這種感覺,那種被需要著,被依賴著的感覺,讓她的心變的很軟很軟。她甚至想,小時候的自己,一直想要是不是就是有個人能夠在她最需要她的時候,這樣抱著她,輕輕的拍著她,哄著她入睡。
所以,她現在對安小川做的,是為了彌補小時候自己缺失的母愛嗎?
何曼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大跳。
她輕輕的哼起了歌,所謂的搖籃曲她從未聽過,也無從唱起,可是她喜歡那些愁腸百結的情歌,比如那首《一生所愛》:
“從前,現在,過去,再不問;
紅紅,落葉,長埋,塵土內,
開始終結總是,沒變改;
翩翩的你飄過,白雲外,
……”
何曼的嗓音沙沙的,很適合這種低吟淺唱,有些滄桑的歌詞彷彿在訴說著她的滿腹心事。
“曼曼,真好聽。”安小川囈語了一聲,閉上眼睛,沉沉睡去了。
即使睡著了,他的小手仍舊攀在她的脖子上。
何曼又拍了他一會兒,確定他已經睡熟,她才拉開他的手,替他掖好被子,又在他的額角上輕輕親了一下。
離開臥室,替安小川關好門。
一回頭,何曼嚇了一跳。
安以桀竟然就站在她身後,看樣子,他像是要進去看安小川,卻與何曼碰了個正著。
他換了家居服,身上是清爽的沐浴露的味道。
何曼看著距離她不足十公分的安以桀,心跳如鼓。
“小川睡了?”他問她。
“嗯。”
何曼從與他僅有的縫隙中鑽了出去,調頭就往樓下逃。
“你跑什麼?我又不能吃了你。”安以桀在身後,哭笑不得的追著那個背影問。
那天在醫院裡,她明明厲害的不得了。現在見了他,又跟老鼠見了貓似的。
何曼腳下一頓:“再不走,可就趕不上公交車了。”
說完,她又加快腳步往外逃。
“這裡就沒有公交車!”安以桀站在樓梯口處,居高臨下的跟她說。
“那我叫滴滴或者計程車。”
何曼已經走到門口處,正準備換鞋。
安以桀嘆氣,從樓上慢條斯里的追下來。
他高大的身影籠過來時,何曼才剛剛穿好鞋,伸手去擰門把手。
一隻溫熱的大手覆在她的手背上,耳朵後面傳來他的聲音:“人是我請來的,深更半夜的,你獨自走了,出了什麼問題,我豈不是第一嫌疑人?”
憑心而論,安以桀的嗓音低沉,疏離,語調總是冷冷的,卻很性感。他的聲音從她的耳畔傳來,就像他咬著她的耳朵說的,一股麻酥酥的感覺從耳根處席捲全身,何曼竟情不自禁的戰慄了一下。
他的手仍覆在她手上,她沒敢動,身後就是男人高大的身體,雖然只是隱隱約約的貼著她,可來自男人身上的荷爾蒙和堅實的肌肉,令她不敢亂動,她想鎮定,偏連呼吸都亂了節奏。
何曼覺的自己很丟臉,明明很討厭人家,人家一靠近,她還一副小鹿亂撞的樣子,要是被他發現,不定怎麼取笑她。
咬了咬牙,何曼去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