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炯炯有神,與其說是學子,倒更像是軍營中頗具豪氣的校尉;而孟建卻是一副文弱書生的樣子,性子有些沉悶,別人激辯的時候也不怎麼喜歡說話,一看就是個心思沉穩的傢伙。
徐庶為人英俊不凡,身材魁梧,加之少年時練過劍,殺過人,比起四周文縐縐的學子們,多了幾分英氣和俠氣,與書院的氣氛有點不協調,也使得一般的學子對他敬而遠之,更有不少人對他曾為殺人之賊而不齒,所以離眾人也遠遠的。
徐庶的旁邊,立著一名黑袍青年,只見此人膚色黝黑,又長了一副馬臉,神色顯得猥瑣,都說“腹有詩書氣自華”,卻在此人身上看不出半點氣質出來,倒有點像個長期在爐火邊討生活的鐵匠,而且經常偷看鄰居大嫂洗澡的那種。不消說此人便是龐統了,若非這家書院是他自家開的,恐怕書院一開始未必會接顏值這麼低的學子。
在龐統的旁邊,端坐著的那名青年,卻似乎刻意要和龐統形成鮮明的對比一般,只見此人面如冠玉,目若朗星,頭戴白玉冠,白衣勝雪,手中鵝毛羽扇輕搖,雖然年紀比龐統略小,身上卻散發著一股淡淡的出塵味兒,此人便是諸葛亮了。
眾人品評過公孫、曹兩軍的軍力對比,以及相互之間的地勢優勢之外,已經開始漸漸涉足於公孫、曹相互之間傳入荊襄的小範圍的戰爭情況了。
這時,幾名書院重量級的學子也逐漸加入了討論,龐統甚至從隨身攜帶的書卷之中取出了一張羊皮的地圖,小心翼翼的攤在了眾人面前,唏噓道:“這是官渡的地圖,我可是花了大價錢才從北方的客商中搞到的,兩軍的軍勢我已經標註了,想來官渡那裡,在半月前也應當是這番樣子了吧。”
一張發黃的地圖上,密密麻麻的寫著無數的小字,看樣子龐統對於官渡之戰是下足了功夫的,眾人目光熱切的看著地圖,顯然對於龐統帶來的這個物件,表露出了極大的興趣。
“曹操屯兵二十五萬於官渡,卻只守不攻,未免顯得太小家子氣了!”石韜說完,大笑道:“這是未戰先怯了,魏公已然先勝了七成。據說魏公自出道以來,未嘗一敗,當年魏公只率五百白馬義從,卻處處壓制曹操,最後更是主動提出三年之盟,我看曹操根本不足以與魏公一戰。”
很顯然,石韜根本就是死忠的公孫粉。
“曹公也不是一無是處,魏公雖然未嘗一敗,那是不過是在苦寒之地稱雄,在智力未開的夷狄面前無敵而已,而曹公坐擁的中原五州,那才是天下之中,足見曹公之文蹈武略。魏公想贏,也沒那麼容易。”好久沒有開口的孟建懶洋洋道,“雖然我不欣賞曹公,但是魏公年輕氣盛,過於張揚,而且若說忠義……這年頭的諸侯又有幾個真正忠義的?相比來說曹公城府極深,氣度從容,如同當年的高祖一般,更像成大事者。而魏公少年得志,氣勢洶洶,卻頗似當年的霸王一般,勇則勇矣,就怕難以笑到最後。”
話音未落,立即掀起一場激烈的爭辯,曹粉和公孫粉們展開了一場殊死的言論之爭,終究以公孫粉們以壓倒性的人數優勢強行將曹粉們的氣勢打壓了下去。
“烏巢……這裡真的適合囤積糧草麼?”諸葛亮第一眼就看到了龐統重點標識著的記號,眼中一亮,道:“或許,曹軍會有更簡單的辦法獲得勝利了。”
“你說燒糧!”龐統神色一動,望著諸葛亮問道。
“若是魏公將糧草全部囤積如此,只需在大雪來臨之際,一把大火燒之,則魏公必敗也!”諸葛亮淡然一笑道。
“想燒糧?真當魏公的麾下謀臣武將是白痴麼?賈詡、程昱等人厲害不假,但郭嘉又豈是浪得虛名之輩?且不說郭嘉,就算魏公本人,也是雄才大略之人,豈會輕易讓曹操輕易得手?”龐統急聲道。
諸葛亮帥哥不以為忤的笑了笑:“城池最容易從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