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吹風不礙事的……太后她老人家怕是等急了,公公,咱們抓緊進去可好?”
安公公立刻點頭稱是,一行人朝著壽熙宮內院走去。
安公公先進去通報一聲。滕鷹在門邊等候的功夫,聞得廳內隱約傳來三三兩兩的女聲,“正廳內不止太后娘娘一人呢,不知又來了哪路妖精等著我呢。”
賜婚訊息一出,她的相貌外加病弱的身體定然成為茶餘飯後蹈資,現在又不是請安的時辰,幾個女人蹲在壽熙宮裡,怕是等著看笑話呢。滕鷹瞳仁幽深,視線下移不曉得在思索什麼。
安公公須臾便出來了,滕鷹即刻除錯了情緒,散去周身鋒芒,左邊玉手搭上劉嬤嬤胳膊,羸弱的身軀再壓著知琴身上,三人緩步踏進大廳。
“臣女滕鷹參見太后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不等滕鷹紮紮實實的跪地,端坐在上位的美貌婦人立即起身相迎,“我可憐見兒的孩子,快快起來,小心接了地氣傷了身子。”
兩旁的宮女動作及時的架起了滕鷹,倒是顯得劉嬤嬤並知琴二人沒什麼用武之地了,只得垂首立在一旁。
滕鷹微晃著站起時,美貌婦人已至她眼前。
這太后娘娘一身華服大方尊貴,細細端詳起來,她的年紀應當在五十歲上下,臉型偏圓,鼻頭翹潤,眉眼描繪的細緻入微,可以看出保養的功夫到位,但脂粉依然掩蓋不住歲月沖刷留下的幾道魚尾紋,還有眼神中凝聚的一縷濃重的鋒利。
“娘娘,您近來可好?鷹兒心中甚是惦記您,無奈身子不中用,不能時常來拜見您。”
“哀家一切安好,倒是你這孩子,不叫人放心,聽你父王說你前幾日又發病了。呆會離開的時候,帶上些補品,那是哀家特別命人準備的,對你的身體有好處。”太后望向滕鷹時滿眼映出憂心。
“是。多謝娘娘關懷,鷹兒感激不盡。”瑩白剔透的淚珠此時在滕鷹的眼眶中打轉轉。
“母后,您別光顧著和容月郡主敘舊,兒臣們還等著您引見郡主呢。”太后和滕鷹依舊沉浸在見到對方的喜悅中,不想一道俏嫩的女聲打斷了二人。滕鷹望向聲音的來源,是端坐在下首左側第一個位子的女子發出的。
“瞧我,人老了就容易感懷。容月,你隨我來,見過你幾位皇嫂。”
太后的心情沒有被破壞,她握著滕鷹的手,移步走到下首的幾位女子中間。
“這位是皇后,她的脾氣最是溫和賢淑,會體貼人。你小時候身子不好,也沒機會見她。日後進宮大可找她玩鬧,她不會嫌煩的。”太后想來很滿意自己的皇后兒媳,難得她如此誇讚一個人。
“容月見過皇后娘娘,娘娘萬安。”
滕鷹豈是個沒眼力界的,瞪著眼前五六個花花綠綠的女人,她在不瞭解這幾人的心思時,及時行禮示弱賺個眼緣兒總是沒錯的。
“郡主快快請起,你我姑嫂二人無需如此客氣。”皇后娘娘舉止謙和有禮,她站起來扶住了滕鷹下落的雙臂。皇后的樣貌僅屬於中上之姿,聲音中卻透著一股融入酗的暖意,甚是舒服。滕鷹與她雖未見過,也曾耳聞過這位主子皇后乃是禮部尚書的千金,端的賢良淑德。
“這是周貴妃。”太后又拉著滕鷹來到左側第一個座位前,只簡單介紹了一句。物件是貴妃,滕鷹勢必再度躬身行禮,心想“這位貴妃娘娘不就是方才出聲打擾的女子,榮威大將軍府的嫡小姐嘛,傳言說她很得皇上寵愛。”
貴妃娘娘的架子比皇后鋪得還大,她略微欠身做了做樣子,一屁股又蹲在椅子上,擺明了不把滕鷹放在眼裡。
滕鷹沒有忽視周貴妃眼中的輕視和厭惡,“自己沒機會直接得罪她,看來不是由於父王手中的兵權就是因為自己和玄毓的婚事惹來的禍害。”
龍翼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