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酒量,半瓶高度白酒下去,也有些暈乎了。但他還想用自己的催眠術,讓自己能多撐下半瓶,就算喝傷胃也是值得的。總之無論如何得把呂恆灌醉才行,畢竟他身上帶著槍,這可是很恐怖的武器……
“哎,不喝了!”呂恆卻抬手攔住了範飛,然後在腰間的槍套上拍了一下,笑道,“帶著這東西,不能喝太多,萬一出了事,就要脫掉這身虎皮了。”
於是範飛只得悻悻地去結賬,他掏了七十多塊錢,便心疼得暗中直咬牙,畢竟這可是他平時一週的飯錢。
“呂哥,散步去。飯後百步走,活到九十九。”
範飛和呂恆走出飯館後,範飛便笑著提議道。
呂恆自然明白範飛的心思,便跟著他向西邊郊外的馬路上走去,此時天色已開始黑了下來,這正中範飛的下懷。
兩人各叼著一根菸,一路上都默契地沒有說話,直到走到一段比較荒涼的路段上,呂恆才有些不耐煩地開口說道:“好了,說正事吧。兄弟,有財大家發嘛!”
“呂哥,這太狠了點吧?民工賺錢也不容易啊。”範飛深吸了一口煙,強忍著一掌拍過去的衝動,勉強笑道。
“我說過,我不會白拿你這筆錢,我能幫你的。”呂恆從口袋裡摸出從範飛那拿來的錄音筆,晃了兩晃,篤定地笑道,“要是你不同意,這個東西就只好交到所裡去了,你自己考慮清楚後果!”
“我巴不得。”範飛忽然笑了起來,“這東西就是個燙手的山芋,你接了最好。”
“怎麼說?”呂恆疑惑地問道。
“這不光是追債的事,還有受賄的事,裡面牽扯到了馬鎮長、周局長他們,你也聽過了,不過這還是小事。”範飛淡淡地笑道,“關鍵是我剛才快進了一下,有一段錄音沒有放給你聽,裡面牽扯到了來頭更大的大人物,我一個學生可兜不住!你是警察,你去兜吧!”
“大人物?誰啊?”呂恆有些驚疑不定地瞪大了眼睛。
“咱們縣的……這個!”範飛將右手的大拇指朝天上豎了豎。
“草!你是說羅縣長?”呂恆頓時大驚失色。
就在這時,一輛摩托從他們身旁駛過,車上的青年扭頭看了他們一眼,眼神中略有些疑惑。
“咱們去那裡說!”呂恆趕緊收住了話頭,然後左右張望了一下,指著一個小山包說道。
那個小山包上有一片樹林,此刻天色已晚,自然不會再有人來,談話也就更機密,而放錄音時也自然不會有人聽到。
範飛點了點頭,心中卻暗笑了一聲,他要的就是這種機會,即使呂恆不來這招仙人指路,他也會提這種建議的。
兩人沿著一條小路走到樹林裡時,呂恆就趕緊開啟錄音筆,一邊按快進,一邊仔細地重新聽起那段錄音來。
呂恆看來頭腦並不夠聰明,他完全被範飛透露出來的爆炸性資訊給震撼住了,一時也沒想到範飛話裡是有明顯漏洞的——既然範飛剛拿到錄音筆就被他逮住了,範飛又怎麼知道錄音裡有關於羅縣長的那段內容?
本來範飛是不介意用自己的靈敏聽力去解釋這個漏洞的,反正他也沒打算讓呂恆聽到這個機密後活下去。不過呂恆不問,他自然也就樂得省點事。
因為偷錄期間沒有操作,所以這段錄音一直錄了有近七個小時,期間郭琴有過幾次電話通話,但和史亦只有一次。呂恆自然不知道這點,只是不斷地在錄音筆上操作著,好半天都沒調到範飛讓他聽過的那一段錄音。
而在呂恆專心對付錄音筆的時候,範飛已退開幾步,面對著一棵大樹開始催眠自己。
“冷靜,冷靜!現在我很冷靜,比埋伏在戰壕裡的戰士還冷靜!我要拋開一切顧慮,立即進入深層次催眠狀態!”
第十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