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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可就在這時,正滿臉子發財幻想的呂恆忽然興高采烈地吹起了口哨。

範飛的臉色徒然陰沉起來,牙關也咬得鐵緊。

因為他聽出了呂恆在吹什麼歌詞——我恭喜你發財,我恭喜你精彩,最好的請過來,不好的請走開,,禮多人不怪……

這正是劉德華那首《恭喜發財》裡的句子。

恭喜發財?禮多人不怪?

渣滓!從民工的嘴裡搶口糧,你到底有沒有一丁點良心和同情心?王法是你家制訂的嗎?你到底要撈多少錢才滿足?你又禍害過多少像我這樣的弱勢群體?

你還要禍害多少人?

範飛剎那間想起了禍害莊稼的那幾頭野豬,一夜間把三畝地的蕃薯拱個底朝天的野豬。

他還想起了為保護村民們而挺身而出的忠叔,那個費盡心機後終於鬥垮野豬,卻被執法人員罰得淚流滿面想上吊的老獵戶範忠。

,拼得一身剮,也要把皇帝拉下馬!

不能再讓這頭野豬糟蹋莊稼禍害人!

殺機再次從範飛的心底最深處湧了出來。!~!

..

第五十四章 屠龍刀

範飛走出怡香園小區的時候,呂恆正站在拐角處等著他。

“天色也不早了,呂哥,請你吃個便飯。”範飛抬頭看了看已經落山的夕陽,微笑道。

“好,邊吃邊談。”呂恆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警服,想起公安部的禁酒令,知道去高檔一點的飯館太顯眼,於是四處張望了一下,然後指了指小區外的一家小餐館,笑道,“這家口味還行,我和老闆也熟,能打點折,咱們就去這吃吧。”

範飛和呂恆走進那家“四毛餐館”後,範飛要了一瓶十多塊錢的低檔高度白酒,又拿了兩個一次性杯子,倒了滿滿的兩杯。

或許是遺傳了父親的酒精基因,範飛從小就頗有點酒量,三十多度的米酒喝上一斤也問題不大。他見呂恆滿身酒氣,明顯是中午就喝得有幾分酒意了,便準備打打落水狗,把他給灌醉了,然後見機行事,於是要了這種52度的高度酒。

“這種天氣還是喝啤酒吧?”呂恆見那酒的包裝有些髒,又這麼便宜,於是皺眉說道。

“呂哥,我是從農村出來的,一直喝不慣那種馬尿一樣的東西,覺得還是白酒夠勁夠爺們。”範飛從容地笑道,“這樣吧,呂哥,我給你拿幾瓶啤酒,我呢,就還是整白酒。”

“算了,我陪你喝白的吧,今天就捨命陪君子了。”呂恆趕緊伸手攔住了範飛。

兩個人湊在一起喝酒,如果沒有什麼禁忌之類的特殊原因,那麼一個人喝白酒、另一個人喝啤酒顯然不像話,也不夠意思。呂恆是經常喝酒的,自然還是知道這種酒場規矩的。加上被範飛用話給激了一下,也就只有將就範飛一下了。

這正中範飛的下懷,他點了幾個菜,然後兩人便就著一盤花生米開始喝了起來。

呂恆掛記著自己的提成,想在飯桌上談談那事。但這家餐館小,沒有包廂,還有另外一對情侶在吃飯,呂恆也不好開口,於是兩人就天南地北地亂聊了一通。

半個多小時後,菜消滅得差不多了,酒瓶也見底了,呂恆卻越喝眼睛越亮,談興也更濃,天南地北亂扯一通,還開始發牢騷,一會抱怨自己幹了近十年的警察,現在還是個最低階的二級警員,一會又抱怨現在的社會太的黑暗,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靠,你還敢說社會黑暗?你就是其中最黑的一個!

範飛心中冷笑不已,卻又暗中叫苦不迭。他見呂恆說話時舌頭根本不打結,便知道自己是遇到了資深酒鬼了,憑自己這點酒量恐怕很難放翻他。

咬了咬牙,範飛又叫了一瓶白酒。

其實以範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