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子墨,我很冷靜。”蘇念淡淡看著裴子墨,道,“我說的是夜天栩性格上轉變的差異,變得討人喜了,而不是我喜歡,你故意曲解我的意思,鬧的人是你。”
裴子墨聞言黑曜石般的眸子暗了暗,不禁冷冷道,“我無法忍受你這樣對他的評價。既然討人喜,你也是人,保不齊哪日就被討喜了。”
“裴子墨你不可理喻。”本來還感動於裴子墨居然能低頭認錯,這是難能可貴,甚至是有可能一輩子都見不到的事。可是不過寥寥幾句,裴子墨便又這樣子懷疑她。難道她的感情就那麼不可信嗎。
裴子墨也是個倔脾氣,冷冷看著蘇念彷彿要用眸中的寒意將蘇念凍僵那樣便無人能從他身邊搶走她,也無人能將她騙走。
蘇念忽而覺得心涼,側過裴子墨走到馬車車轅前,微微伸手緩緩挑來簾布,正準備伸手進馬車摸索油燈,好點亮了來找包袱。
忽的,一陣掌風呼過,簾布立即猶如看砍頭鍘刀一般重重落下,卻不是蘇念早有察覺收手的快,恐怕那纖纖玉手就不再是她的了。
“蘇念,你到底要幹什麼。”裴子墨神色冷冷,皺著眉冷冷道。
蘇念微微轉身,眼睛微抬,冷冷看著裴子墨,那眼中冰寒,亦是比裴子墨眸中冷意更甚。“我說過了,分道揚鑣。”
“為何。”裴子墨有些急,什麼冷傲淡然,此時都與他無關。一把伸手抓住蘇唸的一隻胳膊,問道。
蘇念卻是冷眼看著裴子墨,狠狠甩開搭在自己胳膊上的裴子墨的手';';冷冷道,“我受不了你毫不講理的大男子主義,分道揚鑣,各自冷靜想想,或許對誰都好。”
裴子墨聞言黑曜石般的眸子裡閃過一抹焦慮,怎麼可以,他不能和蘇念分道揚鑣,絕不可以。“不可以。”
“為什麼不可以?裴世子,這雲辰還不是姓裴的,我要幹什麼在這南楚境內,東曜懷王世子也管不著!”蘇念亦是不淡定了,本就心情不太好。
雖然得知自己的身世之時她只是微微愕然,可心裡終究是有些難以接受。雖然親生父親身份地位都遠高於蘇兆成,可是蘇念從來不是看重這些的人。她心裡不舒服,在蘇碧桐最危難的時候,在蘇念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他這個做父親的卻依舊是逍遙自在的神醫谷谷主。
還有南宮飛雪,那個女人屢屢挑釁,蘇唸對付蘇婉不是因為討厭,只是難忘當年謀害之恩,難忘當年狠毒的眼神,此仇不報非蘇念。可是,她討厭南宮飛雪。有由來沒由來地都討厭。
南宮飛雪叫裴子墨子墨哥哥,她討厭,南宮飛雪用那種下三濫的手段引得她隨她一路至魚塘,她討厭。南宮飛雪推她如水,還在離琴將她救起之後言語抨擊她討厭。
比討厭夜天栩還要討厭南宮飛雪。
可她偏偏要南宮飛雪留在南宮世家,永永遠遠都就在南宮世家……
裴子墨神色淡淡,眸裡情緒變了又換,一直沒個準數。“蘇念,你當真要與我分道揚鑣。”
蘇念心情煩躁得很,本就沒地方發洩,裴子墨又一直提,著實讓人惱火。所以很多話,蘇念不經大腦就說了出來,比如……“對,老死不相往來。”
裴子墨黑曜石般的深邃眸子終是浮上一抹慍色,伸手就將蘇念欲再度掀開車簾拿包袱的雙手,狠狠道:“我不許。”
“你憑什麼不許。”蘇念狠狠瞪著裴子墨,企圖掙開裴子墨禁錮她的手,卻猶如蜉蝣撼樹一般,毫無作用。
裴子墨定定看著蘇念,聲音冷如玄冰,不是冷意,而是震驚人心的力量。“就憑我愛你。”
蘇念微微一愣,還未反應過來,裴子墨又接著道,“就憑你的命是我以命換命換來的,你離開我,出了任何意外,都是你對不起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