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打了一場架而已。他這個日本國家隊支柱即使腦後受傷卻還要被關了兩天兩夜。他這個美國紅星,卻要在這樣舒適的病房受這樣高等的待遇。還像個名人一樣被隱藏在這樣的私密病房裡。你想逃過禁賽嗎?你想逃過處罰嗎?上帝面前人人平等,你曾經犯下的錯,你就想這樣不了了之嗎?
他停在了病房門前,看他的隊友們魚貫進入了病房。
流川默默躺在豪華的病床上目視前方。除了仙道這兩天一直在白天過來,除此外再沒人來探望過。
茲事體大。不是因為事件本身,而是因為他的身份。
聽說東京這邊警方和政府都有出面介入,才把這件事壓下來。美國隊裡那邊還沒有人跟他聯絡過,也沒有人通知他禁賽或者要走什麼法律糾紛。
以他的性格,也不想再去徒增些麻煩。
他兩日都安靜的坐在病房裡,看仙道在病房中偶爾走來走去。他也沒有想到的是,第一批來探望他的,竟然是那些曾經相見不相言的隊友。
木暮,三井,宮城,赤木,魚貫站在他的病床前。他們沒有開口,他也沒有開口。
他們都不知道說什麼,而他,從來也不知道要說什麼。
他清冷的目光飄過他們又定在了視線前方。
還是木暮最先開口:“流川。你傷的有沒有大礙?”
流川沒有回答。
宮城:“我們……知道訊息後,得先把事壓下來,才來看你。三井……在警廳工作,幫了很大的忙。”
流川沒有回答。
三井:“宮城現在為政府效力,主要還是靠他。畢竟我們……都不想看你禁賽……還有,還有,赤木隊長也來看你了。”
流川沒有回答。
冷場了很久,赤木才淡淡說:“流川,以後有時間的話,就回來跟老同學聚聚吧。”
流川,還是沒有回答。
仙道露出些許的歉意,微笑道:“謝謝你們的探望。流川他現在只是……”
話還沒說完,病房門口就突然蹦出一個紅頭髮的猴子,怒吼道:“這樣有意思嗎?你以為你是誰啊?連赤木大哥都跟你這樣說話,你還裝尼瑪清高!你以為你是受害者,尼瑪這些年到底誰才是受害者!你有種就像個男人一樣面對,不說話是他娘什麼意思,不服下來打一架!”
洋平過去扯櫻木:“別鬧了,櫻木。”
仙道已經衝過去一把抓住櫻木的衣襟:“你說什麼呢?誰讓你進來的?你給我滾出去!”
三井去拖仙道:“冷靜點,仙道,櫻木不是來挑釁的。”
櫻木呵呵冷笑道:“你個外人別在這說話,你懂什麼!你懂什麼!你懂這些年我們都是怎麼過的嗎?”
木暮插嘴道:“還重提舊事做什麼。我們走吧,我們走吧。”
仙道紅了眼睛,顫聲吼道:“你以為你懂?你以為你懂?你懂這些年流川是怎麼過的嗎?你現在把他耳朵打聾了,他再也不能打職籃了你懂嗎?!你懂嗎?!”
來探望的眾人,啪一下,愣了。
死寂。
死一樣的靜寂。
大家開始回頭望向流川。那個一直坐在白色病床上,眼神直勾勾望著前方的流川。
他,他,他,聾了?
櫻木傻了,結巴了,滿腦滿心的問號晃在眼前,生生問不出口。
洋平皺眉,把震驚到木訥的櫻木扯到身後:“仙道,你確定流川聾了?雙耳失聰?據我所知,櫻木這次只是傷到流川的左耳。”
櫻木呆呆的看著仙道眼中隱隱有淚光,他的拳頭鬆了又緊,緊了又松反覆幾次才吐氣說道:“十二年前的那場架,流川的右耳就已經失聰了。櫻木把他撞到了桌角上,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