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右腦顱。”
作者有話要說:
☆、第 5 章
四
櫻木正式被禁賽。
本來在出事之前就已經有退役的意願,這次的惡性事件更加速了這個程序。現在,離日本隊正式對外公佈他退役只是個時間問題而已。
當他接到這個結果沒有太多的情緒。他所有的激情,奮鬥或者憤怒,熱血或者汗水,都在球場上燃燒殆盡。剩下僅有的一點點,也都在前幾天用來打擊那個宿敵。現在退下來,意料之中情理之內。他只剩一身的疲憊。
只是,他真的不知道該去幹什麼。
近30年的人生,打了13年的籃球。到如今,兩手空空。
籃球就好像是他的生命,又好像不是他的生命。
他會為了籃球孤注一擲,為了籃球傾盡餘力,為了籃球忽略掉所有事情。他把他的生命和籃球綁在一起,他的青春隨著籃球在鼓掌間激盪,飛揚,灌籃。他曾經以為他對籃球如此執著是因為赤木晴子。但後來即使晴子最終成為他身後的一個背影,而籃球,卻始終在他的手上緊握著不放。
他也曾經以為他的生命就是籃球。可是後來他明白,他既不會為了籃球生,也不會為了籃球死。就像現在,輕輕鬆鬆放下,世界並沒有什麼不同。
可籃球對他來說,到底算是什麼呢?
是青春?是職業?是執念?
當他這樣想著的時候,總是能想起那個人。那個人,曾經和他一樣,從青春開始,最後走進職籃。對那個人來說,籃球真正是生命,是一切,是青春是職業是執念,是生存是死亡甚至是愛情。像蔓藤的根扎進心臟裡。不可或缺,不能根除。那個人所有的一切,心跳與呼吸,冷漠和高傲,都與籃球連在一起。
現在,蔓藤的根將要從心臟中被連根拔起。
那個人是不是和他一樣,對未來的世界感到無能為力,無處著地。
或許,更多的,對那個人來說,是絕望。
櫻木的心忽然抽痛了一下。
這個詞語,太重了一些。
櫻木給洋平打電話,聊了幾句近況。他並沒有問起流川的情況,可洋平總是能知道他其實就是想打聽。
洋平說:“聽說美國隊那邊認為以流川現在的狀況不適合在美國公眾前出現。流川會留在日本就醫。只是他在這邊沒什麼親人,現在失聰了,不是很方便。”
櫻木覺得洋平話裡話外總像在敦促他什麼。他很想說,流川失聰不方便,他櫻木花道又能如何。礙於對方是洋平,櫻木才終於沒有在流川這個尖銳問題上,點火就爆。
就是知道流川問題是櫻木心尖上的一根刺,洋平也沒有過多用詞。繞了幾句彎子,櫻木始終沉默,洋平才輕嘆著說:“或許你該去看看他,花道。那件事的罪魁禍首不是他,即使他有錯,可是,錯不至此。這樣的懲罰,太重了些。”
櫻木提著果籃去看醫院看流川。
即使走進了醫院,仍舊做了層層登記和報備,即使乘上電梯踏上流川病室的那層走廊,他還是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來看他,又為什麼還提了果籃。或許,他只是被洋平的一句話戳的心疼。
錯不至此,錯不至此。
他櫻木花道又何嘗不是,錯不至此。
可他生生在痛苦中糾纏掙扎了十幾年。他所有的付出和努力、討好和卑微,在那個巨大的打擊面前都不值一錢。赤木晴子始終對他視而不見,漸行漸遠。他始終在她蒼白空靈的目光中抬不起頭來。
他對這個世界無能為力,無處著地,又何止是從今天開始。早在十二年前那場變故之後,世界就脫離了它原本的軌跡。
這種心靈黑洞的感覺,在他看著流川空蕩整齊的病房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