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不清，太遠了，就聽到女的笑。”

花顏撇嘴，問：“我們再往近爬一些不行麼？”

楊焰嘴角抽動，說：“我們在這裡已經很危險了，先不說下面那幫人能不能察覺到，你沒發現那堆人裡沒有竺佑思麼，說不定在哪裡就發現我們了。就算他們都是飯桶，我們再近一點兒，還不被你爹發現？”

花顏撇嘴，說：“萬一我爹功夫不高，根本聽不到呢？”

楊焰切了一聲，說：“難道你不知道聽海閣閣主都是華山論劍第一名的人裡面選出來的麼？”

花顏默。

過了一會兒，楊焰沉吟了一下，說：“我們還是在往前挪一些吧，我聽不清心裡也很癢癢。”

花顏嘴角抽動，點點頭，又跟他往前爬去。

爬到幾乎往邊上探個頭就能被所有下面的人發現的位置了，楊焰非常輕非常輕幾乎沒有聲音地摸起了房頂上一片青瓦，他也不敢把那青瓦放在邊上，怕碰撞會發出聲音，又非常嚴肅地示意花顏從現在起一點兒聲音也不要發出，才圍著那青瓦的缺口趴下來。花顏也趴下來。

屋子裡很亮，這一小缺口，看不到人，只聽到莊老頭的聲音。

莊老頭說：“想不到真是你，你到底要來問清楚什麼？”

花顏看看楊焰，咦，這不像是跟我後媽的說話語氣啊。

楊焰專心致志地趴著往下看，也仔細聽，他那個角度壓根也看不到花顏。

花顏撇撇嘴，繼續往下聽，突然覺得鼻子聞到一股花香，然後兩眼一黑。

一個女聲笑了笑，回答莊老頭的話，說：“我來問你女兒的身世。”

楊焰神情一緊，這問題重要，更重要的是這女聲怎麼這麼耳熟，他便繼續往下聽。

莊老頭說：“我女兒就是我女兒，有什麼好問的？”

那女聲哈哈大笑，說：“小子，你年齡這麼大了，一本正經說瞎話的毛病還是不改。姑姑跟你說，我問了你女兒的生辰，看你女兒的樣貌神態，心裡就有數，只要你一句實話。”

楊焰耳朵支稜起，這到底是什麼秘密，同時心裡想起來，這女的，不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前輩金仙子麼？

莊老頭沉默半天，才開口說：“你既然知道了，子露和暮陽夫妻倆定然也是知道的？”

金仙子嬌笑，說：“我就知道花顏一定不是你的女兒，她是沈雲和那人的女兒吧！我只是不知道為何沈雲不見了蹤影，她女兒卻變成了你女兒。”

楊焰倒吸一口涼氣，這莊閣主不是花顏的親生父親，不知道花顏是不是也很震驚，便轉頭往花顏方向看去，自己卻更震驚的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花顏已經不在原地了，那地方只留下一條海青色床單。

他微微發愣，不小心把鬆動的青瓦碰了一下。

聽到莊閣主和金仙子兩人雙雙同時說：“有人偷聽。”

馬上提氣往遠跑去，能跑多快跑都快，繞了個圈兒馬上到自己房裡跳窗進去往床上一滾睡下，心跳得奇快無比。

片刻就聽到金仙子和莊閣主在外面說話，金仙子笑著說：“小子，聽牆根的是你女兒，只有你女兒房子裡那床單不在。準是聽到你說身世，然後被嚇跑了。”

莊老頭兒聲音有點不確定，說：“她帶著幫手，不然以她的功夫，怎可能你去都追不上？我叫人四處去查查，你且先休息吧，別的事改日再說。”

金仙子應了。許久，窗外無聲了，楊焰才坐起來，花顏去哪裡了？

花顏也不知道自己暈了多久，不過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天還是黑的，天上還有星星，她便估計知道中的迷藥是短效的。

她此時的姿勢是趴在冰涼的石桌上，坐在冰涼的石凳上，把她冰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人也清